抬眼,镜子里的她脸色泛白,慕一拍了拍脸,对着镜子弯了弯唇。
忙从卫生间出来,楼下却是肖家保姆李阿姨端着一份早餐进来。
“慕一,早餐给你放餐桌上了,要趁热吃哦。”
“好,谢谢李阿姨。”
慕一从楼上下来,李阿姨已经将早餐放好,与她道别。
“那个,李阿姨,”慕一将人叫住。
“怎么啦?”
“没,没什么。”
肖然在家吗?他在干什么?黑脸还是高兴?
慕一摇了摇头,将自己砸进沙发里,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腿上。
昨晚她上车了,肖然却没有跟着她上车。
她不知道这算什么意思。
吃了早餐吃了药,慕一还是出门了。
车往郊外走,慕一将头靠在车窗上,树叶飞快的从头顶闪过,阳光在她抑起的脸上闪烁。
高中才上了多久,也不知道是那个傻缺,开什么初中同学会。
初中三年,是慕一放飞自我的三年,学习压力不太大,她几乎将全部的重心都用在了“除暴安良”上,简直让贝庵中学的势力格局整个调了个个。
集结弱势群体打压凡是她知道的任何群体,就比如像白箫那伙人,打压的她们无形无影,普通学生都很喜欢她,所以人缘非常好。
所以初中同学聚会少了她,那还有什么意思,她的存在感甚至可以碾压肖然。
即使她知道这就是一帮趋炎附势的货。
但是盛情难却,慕一拖着疲软的身体参加这个她先前本不太上心的同学聚会。
大概肖然会去,之前听他说过。
要玩一整天,难免会走到一起,随便说上几句话,就算和解吧。
这也许才是她生病了也要来的目的。
“不管啦,不管啦。“
慕一使劲摇着头。
干燥的秋季,树林里铺满树叶,河边杂草早已枯萎,河里露着一大半的河床,只有中央一束浅浅的水悠悠的流过。
班上五十多个人,竟然来了将近三十个,连她的宿敌白箫也在,今天似乎不打算找不痛快,离她远远的。
人多吵吵闹闹的,肖然一个人鼓捣烤肉架,用树枝在生火,烟雾隐了他的面孔。
她来的晚,大家都来和她打招呼,但肖然从始至终也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大概是要做烤肉,有几个女生围着肖然,看他生火。
大家忙忙叨叨的。
慕一很不舒服,她就直说了。
有殷勤的给找了一张野餐垫,铺在了一处厚厚的落叶上,慕一舒服的躺着晒太阳、打盹。
阳光晒的暖烘烘的,这样躺着倒还不错,谁管那家伙是不是真打算不理她了。
就不能当我是瞎说的吗?
我妈,我还常说她烦呢。
杨佳、陈西我不仅骂她们烦,还对她们动手,还叫她们滚。
哎呀,不管啦。
头好痛。
慕一使劲一吸鼻子,有半边一丝空气也不通。
烦。
手机“叮”的一声,慕一掏出来。
瞪着手机,狠狠搓牙。
这个烂手机,昨天莫明妙就静音了,现在倒是知道“叮”了。
是一条陌生短信。
“我是白箫,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慕一坐起来,扫了一圈,烤肉的、弄菜的、洗碗盘的,热闹的很,肖然又在另一个烤肉架上升火,依然有女生围着他。
慕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