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更值得注意的事情发生了,当他俩在同一站下了车,从同一个地铁口离开,在凡妮莎说了好几次‘真巧’之后,最终站在同一条街道,相邻两栋洋房门前时,两人才知道‘天大的巧合’该怎么写。
这时就连手冢国光的色都不由地变了变,被放出院子里玩耍的温蒂似乎知道主人的靠近,隔着门吠叫了几声,才将定在房前的两人叫回来。
凡妮莎打开了院子门,将温蒂放了出来,随后才恢复了正常的微笑,向手冢国光说道:“这还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和手冢同学成为邻居呢!”
凡妮莎这样说着,还没等手冢国光想出怎么回答,自己那边的房门也被打开了来:“国光,你回来啦……这位是?”走出来的是一位穿着家居服的温柔女性,与手冢国光站在一起齐齐看过来时,那相似的秀气眉眼一看便知道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
于是凡妮莎先行以日本人的礼仪鞠了个躬,微笑着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凡妮莎·梅莫林德,是手冢同学的朋友。”
“啊,原来是国光的朋友,我是国光的妈妈。”
名为手冢彩菜的温柔女性在得知凡妮莎独自一人居住在东京上学时,也顾不上去思考对方作为邻居没有互相打招呼的事情,只热情地邀请着她来家里吃晚饭。盛情难却,凡妮莎只好给钟点工发了个消息,从家中带了点小礼物便去到手冢家里拜访。
比起手冢国光万事不惊的性格,手冢彩菜便显得柔软许多,也有着比较强烈的情绪波动,尤其是在凡妮莎将布鲁斯的表面身份说给对方听时,感情丰沛的女性似乎已经自我脑补了许多:“我爸爸的工作有些忙,平时还有很多应酬,两个哥哥都有自己的工作,两个弟弟也还在上学。”
“那你妈妈呢?”
“……”凡妮莎沉默了片刻,坐在一旁似乎在认真看着新闻的手冢国光敏锐地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的确,他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网球部的成员们平时也会偶尔提起凡妮莎在网上发表的动态,但他却从来没听说过凡妮莎母亲的事情。
“妈妈她……在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这是比他们讨论起喜爱时更加深刻的负面情绪,但十分怪的是,即使凡妮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悲伤的气息,但她的嘴角却还是微微带着笑容的,话语的音调也没什么变化,柔软又清脆,仿佛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悲伤着说出这个事情。
比起手冢国光知晓了对方似乎不太擅长处理,或是不太理解负面情绪的情况,手冢彩菜便直接将凡妮莎的表现当做是在故作坚强,母爱泛滥地对凡妮莎说道:“孩子,既然你是国光的朋友,又住在隔壁,以后可以经常过来吃饭,相信爸爸和爷爷都会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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