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丹抱着祈臻来到了上官开阳的面前,不久前机上的那番欢爱将女人的气力耗尽,自然是没办法正常走在他身旁,在替她清洗换衣後,他便顺理成章将她抱下了飞机,头上已经蒙着薄纱的女人偎在他的胸口处睡得正酣,哈姆丹忍不住低下头审视了她一眼,情煞是温柔,上官开阳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伸深情温柔时,心里忍不住对这个头上戴着薄纱的女人起了那麽一丝好。
上官开阳从刚刚到现在始终不曾见过哈姆丹的妻子长相,但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女人无形中发出的气质韵却隐隐带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好像曾经见过这个女人或是曾经认识过一个与她有着一模一样气质般的女人,只是当他想要更认真去回想的时候,却遗撼的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完全不知道什麽时候认识了一个这麽样的女人。
哈姆丹从刚刚便发现了上官开阳的眼一直紧盯着祈臻不放,他的情瞬间变得有些冷然起来,同时心里更是生出一团恨,这该死的女人,明明什麽都没做了,连回到了台湾,闭着眼睛昏睡在他的怀抱里,都还能招惹到陌生男人的关注,哈姆丹心底暗暗下了决定:『等治好她的病,回到杜拜後,将祈臻牢牢锁在自己的怀里,让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全都看得她却永生永世得不到她!』
祈臻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际已经是升起了薄薄一片黑幕,刚睁眼时的她还有些迷然不知所已然的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感,在双眼及身体都还在适应的时候,一双微凉带着薄茧的手掌已经轻轻的覆上了她的额头,她定睛一看,原先脸上紧绷着的情立刻瞬间便松懈了下来,她柔声的唤道:「小远~~」
祈远静静的看着母亲,一双漂亮得如湖泊般的眸子此时也溢满着浓的担忧,也只有在他与母亲两人完全独处的时候,祈远才会完全卸下在与那个人面对面时本能发出的的所有排斥与冷漠,也稳妥地收起了他的满身尖刺,祈远用着极为孺慕的眼光看着母亲,感觉母亲似乎又更消瘦了一些,整张小脸以及身体都已经快要看不到一丝多馀的肉了,几年前,母亲即使被“他“囚禁,但在面对他的时候,那双美丽的大眼里依然时不时会闪着灿烂而灵动的光,但几年後的现在,母亲的眼睛却已经没有了当初他所看到的那种活力与热烈迷人的耀眼光茫。
自从那个男人死了之後,似乎母亲的心,也跟着他一起死去…………
「咪咪,不要离开小远~~永远都不要离开小远!」
祈远面对着这样魂俱灭,几乎随时随地都可能话做尘土消失般的母亲,他那一直乖张任性的倔性子终於绵软了下来,他轻轻的趴在了母亲的腿间,像个害怕闭眼之後母亲便抛下他去做其他事情让他突然一时惊醒想要找母亲却找不到的孩子般,美丽的眼眸里有一丝隐隐的慌张,但在慌张的背後却有着更多的胆怯。
祈远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有六岁只懂得对母亲撒娇又任性不知世事的孩子了,八年了,他长成了一个少年,一个早已经知道一切却仍然没有任何能力将母亲带离“他“掌控的少年,每当母亲为了要保护他而不得不咬牙忍受“他“的胁迫摧残及各式各样的凌虐手段,祈远都会恨不得冲上去以一把弯刀或是一颗子弹,解决“他“的生命,让他跟母亲多年的痛苦也能得已解脱,但“他“太强大了,即使过了八年,依然不是祈远能够与之抗衡的强大,所以,祈远只能让自己已经扭曲的心态变得更加扭曲;满腔满腹满心满脑的恨意变得更加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