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永善的脸儿低低,连说出来的声调也都是低低得如同小鼠般。
「抱痛我?!不!你怎麽会呢?!御轩叔叔不痛,真得一点都不痛,相反的,御轩叔叔非常非常得高兴,因为永善终於肯亲近我了,不再将我当成陌生人般的怕着我,叔叔正是为这个而高兴,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只要永善能真正得打从心底喜欢叔叔,叔叔一辈子都不会对永善生气的,一辈子都会好好照顾永善的!」
雷御轩有些急切的,几乎是一股脑儿的把他这些日子想对永善说的话,全都趁着今天一吐为快,只见孩子的模样由迷惑丶思考,再转为肯定--
「永善,也真的一点都不讨厌御轩叔叔,还打从心底喜欢着叔叔!」
雷御轩觉得:世上,再也没什麽东西的价值可以拿来和小永善告诉他的这句话相比了,看着永善那如同仙童般的细致玉貌及全身上下不自觉发出的那乾净纯善的气质,永善,果然毫不辜负齐真河临终为他定这名字的深意。
雷御轩也终於在这时才能彻底懂了上官开阳之前跟他们说那些话的背後潜意了,齐真河永远都是永善的生父,这点无庸置疑,但永善,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注定是他们六人的长子!
男人抱着孩子一路走向了大床,大床里,他今生最爱的女人正在熟睡,像是知道儿子会前来寻她似的,那眉目是满满的轻快与温柔,当他一将孩子放入了床上,齐永善随及如迷途知返的小羊儿般,小手小脚轻轻爬向了母亲,然後躺在了她的身旁,头轻轻的靠向母亲光裸的圆润肩头,很快的头儿一点便睡着了。
雷御轩看着这样的情景,那眼与脸庞满是光芒,一个身为丈夫与父亲的骄傲光茫。
自从上官开阳破了戒允许齐永善可以在天一亮就来找母亲,然後再与她小睡片刻之後,这个例子一开,其他人的苦日子很快便跟着来了。
他们全都被上官开阳下达了命令,只要天一亮,便不能阻挡他们母子相见,尤其是齐永善的心疾还未完全治愈,如果谁让他因为等得太久而吹风受凉或是最终让他无法见到母亲而引得心脏病发的话,那後果,就得自负!
那时除了把话说得听似合理漂亮又云淡风轻的上官开阳之外,其他的男人们听完的脸色,可说是阴得阴;沉得沉,几乎是个个都想一把刀或一把枪拿起来直接就把他这个自己吃了亏也要他们一起陪着吃的好兄弟,给立刻在现场就直接给干掉了先。
但男人们即使恨得牙根发酸,都不能去改变上官开阳嘴里说出来的事实,齐永善回到童瀞的身旁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不长,却已经都让他们看到了改变,也再一次的拥有了希望。
现在的童瀞,笑容多了:眼温柔了,因为齐永善,童瀞在面对他们的时候,终於再也没有那完全死气的感觉,虽然她还是不主动与他们说话,但她已经会开始回应着他们的话了。
这在男人们的心中,是多麽振奋的一件事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