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阳,七年前医生不是宣布她当时为了生永善难产,子宫受到了严重损伤而终生不孕了吗?而你现在打算让她生孩子?!生谁的孩子??」
这下,连一直观望的宣昂都没办法不发话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着质疑的眼光看向上官开阳,那眼里充份的不认同,只差没明白昭告他脑子有问题了。
「即使机会很小,只要有办法让童瀞生下孩子,不管是我们当中那一个人的孩子,都必须让她生下来,你们都别忘了我们的家族事业有多麽庞大与雄厚,如果不是交由我们的亲生血脉来管理,那就势必交由其他与我们不相关的人来接手--」
接着上官开阳的语气刻意的顿了一下,看了一下众人表情各异却是明显陷入沉思的脸後,他接着往下说--
「若是这个不相干的人和我们毫无利害关系,那双方相安无事也就罢了,但万一不是由我们属意的人坐上高位,你们想想,我们的下场会是如何?而一但我们出了事,他们会放过童瀞他们母子吗!而我们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大家舍得将它整座拱手让人然後坐视他们坐享其成吗?」
当上官开阳说出了这麽一长串的话後,气氛变得十分安静,上官隐月他们五个人都是你看我看你的,但所有的表情都是一致的深思沉重,他们都将上官开阳话里的隐喻听得万分明白。
不论是他们这六人当中的那一个,制造仇家并与之结成深仇的功力,就和他们在家族里掌握权势及在商场上争夺利益的能力是一样高竿的,在这些年下来,不管是他们当中的谁,不论是“承接”前任家族中家主的领航位置,或是为了庞大家族的整体利益,这当中衍生出来与他们不对盘的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上官开阳刚刚的顾虑与分析并非完全不无道理。
一想到童瀞若是真得有机会可以生下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心中都是一阵汹涌,转瞬间,大家刚刚最初由憋了满肚子怒火进到这间书房,再到现在转为满脑的渴盼与满心的期待,已经完全将对上官开阳的不满给丢到九霄云外
但这当中,你只有一个人全全不受现场这忽怒忽喜的情绪变化所影响,而那个例外的人就是凤忍。
凤忍的脸庞冷漠得让人瞧不出他内心真实的情绪,彷佛,上官开阳刚刚所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联。
而第一个发现他的异样的,便是宣昂。
「忍,开阳的话,你不赞同吗?!」
看着凤忍那完全可说是一片绝然的色,宣昂有些担心的开口问了他。
「忍,有什麽话,就说吧,今天让大家在这里,就是希望大家有什麽的,都别藏着,趁着今天通通都说出来,今天过後,我与你们,仍如当年!」
上官开阳话里的结尾是如此的铿锵有力,而话里那执着的恳切深意,更是不用再多说任何解释,在座的众人,连互看都不用看便都懂,同时也终於有些明白上官开阳将他们全部都叫来书房的用意了。
今天这场议事,原来不是上官开阳要藉由齐永善来向他们示威,而是上官开阳藉着齐永善来与他们讲和,其实,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这几年下来,因为童瀞,谁都不好过;因为童瀞,谁都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