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泰那老家伙估计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但他现在并没有时间来向我们兴师问罪,齐真河换心之后的状况时好时坏,他成天到晚紧张兮兮的守在齐真河的病床前,就怕齐真河跟他那短命的父亲一样,眼睛一闭就走了,齐真河的身体未完全康复之前,他是不会有那个闲情逸致来向我们要人的!」
「那万一齐真河把病养好了,联合凤泰来跟我们要人的话,怎麽办?」
「那是到时候的事,现阶段我们该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
「你说得是,万一童瀞永远都醒不过来那该怎麽办?」
「如果倾我们六人之所有她却还是无法清醒的话,那就是她跟我们的命了,就这样耗着等吧,等着看谁先被老天收走!」
「忍,其实,你跟我还有开阳他们一样吧?!害怕着她从此以后再也醒不过来;害怕着从今而后再也没机会补偿她过往因我们所遭受的一切伤害,对吧,忍!」
夜,已完全凄暗,天空黑得看不到一丝星光闪耀,那原先柔和的晕黄月光,也已不知被那片乌云遮盖住,宣昂及凤忍两人,倚在老宅内长廊的亭柱里,站在即将入秋的微凉夏夜里,一前一后的问答着。
凤忍没有回答堂弟最后一个问题,他的视线及心思已经落在了不知名的远方,落在那个在七年前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但却没有犹疑的少女身上,落在那个一路被人嘲讽着、漫骂着甚至是不留情面馀地的攻击着,却始终没有哭泣求饶的少女。
直到出了那大门口,倔强的少女始终没有回头,而他的爱,或许就从那一刻开始,只是当时的他,将这份他年轻岁月中唯一的一段单纯的爱,藏得既深又牢。
如果能早点承认,如果能在当时有那麽一丝冲动的勇气抓住了她,如果能在当时能在她遭受一切磨难之时,抢先一步的替她挡在了眼前--
那麽,今天的结局,他愿意相信也有把握会单纯得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