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望眼所及都是一片灰淡的白,医院大厅人来人往的人们,脸上似乎都没有笑意,大家都不想在这儿驻留但偏偏却又不得不来这里,童瀞扶着齐真河在心脏科的门诊来回轻走等待,
周一的早晨,看诊的病人总是特别多,齐真河的面色青白,他从今天在搭车来医院的这段路程便已经十分不舒服,好几次都备觉心脏紧缩;呼吸困难,但是为了不让童瀞更加担心,他只好强忍着。
「你还可以忍吗,真,还是我去拜托护士先让我们看诊!」
看着丈夫如此不舒服,童瀞十分担忧的问道。
「没关系,快轮到我了,再等一儿就行了,别去打扰医院的作业程序!」
齐真河勉力露出一个微笑,安抚的拍拍妻子孅白的小手,随及闭上了他的眼眸打盹,而看着丈夫如此坚持,童濪即使内心有再大的担忧,在此时也只能先放下,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小手将齐真河的头部挪了挪,好让她可以睡得更加舒适。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了齐真河,他和妻子一起走了进去。
「最近还是很不舒服吗?上次的药你吃得如何?状况有减轻吗?」
医生看了看齐真河的色,再听了听他的心跳声,眉头微皱的提出了问题。
「瀞,我口有点渴,可以先出去转角那边帮我倒杯温开水吗?」
齐真河早有预感这次和医生的面谈不会是什麽好话,于是他先开口以需要童瀞帮他倒水的藉口来支开她。
直到童瀞情不安的推开了门走出去后,齐真河才悠然的问道:「表哥,我还有多久的时间!」
长年为齐真河看诊的医生是齐真河的母执辈亲戚,姓凤,单名泰,他推了推金边镜框,仔细的巡视完齐真河的报告之后,才面带郁色的开口:「你的心脏破损已经超过了我的预估,如果不立刻进行换心手术,真河,你随时都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