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竹屋之时,刚巧看到壹只纸鸢挂在了院子门口。
纸鸢上有符咒。
宁乔皱了皱眉,犹豫得与阿满说道:“看来我们现在就得下山了。”
阿满问:“那符箓是宁子设下的?”
宁乔点了点头。
阿满窝在宁乔背上,撅着嘴抱怨道:“宁子他老人家也太记仇了吧。”她又看了看那纸鸢:“不过老人家倒好生有趣,我第壹次见到以纸鸢为载的符箓,这纸鸢做工精致,倒是可惜了。”
宁乔见她感兴趣,便问道:“你喜欢纸鸢?”
阿满点点头:“我幼时常与我堂弟壹同去放风筝,我二伯父手巧,他做得纸鸢又精美飞得又高。”
宁乔笑道:“若是今後镇上有游春会,我替你做壹个。”
阿满惊喜道:“郎君竟还会做纸鸢!”
“你郎君会的不少,今後就算做不了方士也不会饿着夫人。”
宁乔背着阿满转身下山,路上往来之人络绎不绝,却无壹人朝他们相看过来。
阿满觉得怪:“乔郎,是你又做了什麽?为何路人对我们视而不见?”
宁乔却摇头回道:“这条路有机关,观中弟子若是下山走此道便如隐形,能消去不少麻烦。”
阿满大赞宁子:“其乃真圣人!”
途径壹处村落,宁乔将阿满放下:“我将马儿暂留在此处壹户农家看管,你同我过来。”便拉着她进了村口的壹家农户。
正值女主人去地里给男主人送吃食归来,见着他们有些腼腆。宁乔说是来取马的,女主人惶惶然赶去牵马。
阿满看着女主人的背影,对宁乔说道:“你与这户人家相熟吗?”
“绥山陡峻,马匹不好上山,我便找了这户农家。虽不认得,但绥山脚下的村镇大都民风纯朴,值得信赖。”
阿满笑了笑,她想的倒不是这个,那个女主人原本情木然,瞧见宁乔时眼却有了水光,明显是起了春意,只是姿色太差因而她倒没放在心上,幸而其与宁乔不相熟,不然反倒难弄。
女主人牵了壹匹白马出来,那匹白马全身雪亮,被精心打理着,倒是比刚买的时候更漂亮了。那白马也似通人性,知道前主人来领它,便前蹄子抓地不肯走。
阿满笑道:“有劳这位娘子,将它照料得这般好,我都舍不得将它带走了。只是我们还需赶路,徒步不行,必须得用它。”
女主人称是,便亲自帮他们将马儿拉到村口。
宁乔赠予财物,女主人不肯收。
阿满便道:“你如此照看马儿,理应得。便知你是好意,不图钱财,但也要想想自己的夫郎和家中老小。”
女主人红了脸,收下财物,便急急得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