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樽棺木被师兄弟俩打开,里头却空空如也,海棠被人扔了进去。合上棺木前,矮个子放了个竹罐进来,海棠侧头定睛壹看,竹罐里头是懒虫。懒虫是道家常用的虫蛊,蛊虫带翅,喜入人耳,人即睡,无害。想来外头那些人也是因此才没被吵醒的,道家门派中懒虫只有入厅弟子才有,然而现在道家门派众多,几乎每个门派都有此物。单单宁子门下的便有十几个入厅弟子,每个都会用这种小玩意儿,海棠还没想清楚这两个道人的来历,便陷入了壹片黑暗。
恍惚间海棠只觉得自己回到了壹艘晃晃悠悠的船上,绞的人头发疼,胃里发酸。她渐渐有了感知,才发觉自己并非在船上而是在壹张床上趴着,她的臀股被高高擡起,双腿被架开,有人在她身後猛烈得撞击着。海棠只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六年前,那时的身子特别容易被撩拨动情,不管谁来同她欢好,她似乎都不能很好得控制自己的情欲。
身子有了奴性,心却也跟着慢慢奴化,那这就是她的耻辱。
这时她似乎闻到了室内的熏香味,那个味道,她闻了两年之久,令人印象深刻。她开始恐慌起来,不自觉得发着抖,浑身冒汗。
“冷了?”壹双干涸肥硕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背,又往前头软肉伸去:“国师说的真没错,谢家阿满果然是最好的。你比你那无趣的外婆和你那傻子阿娘好操多了!不愧是谢家养出的女公子,这身皮肉韧骨真出挑!荷荷荷,穴也真会吸!哦~到了!”
身後的人似乎在进行最後的进攻,又将她翻了个面,“啪啪啪”的溅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海棠不可置信得睁大眼——那个老头,不是死了吗?
她是看着他死的,抽搐的身子,发青的丑陋面庞,嘴里溢出的白沫溅得自己满身都是。她的皇外祖死在自己身上,他那条恶心的肉虫还埋在她的身体里。临死前,他看上去很痛苦,颤栗着,双手不停扒着她的身体,划出壹道壹道血痕,他像是在呼救,更像是弥留之际还在贪求着那青春的肉体。
然而,她根本不能动弹,不能反抗,也不能逃离。
她和屍体待了壹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那个人终於发现了他们,她压抑着恨意与惊恐,慢慢看着对方走近。那人探了探屍体的气息,便将那老头的屍体翻了过去,随即看向她。
她看着那蛇信子般的眼,只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她越发冷了,甚至听到了自己牙根的颤栗声。
“荷荷荷,他又偷偷来找你了?”那人笑了几声,似乎对壹介帝王的死去毫不在意,仿佛都在意料之中:“我就告诉过他,不能泄阳,他偏不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