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乔彼时正在府中设阵法,那灵魅不管去往何处,它根基於秦府,必要回来,若有异动,便可来壹招请君入瓮。设阵中,那厢可妪和管家急匆匆寻了过来,那老妪壹见他便下跪,拽着他的衣摆泣不成声,半子都听不清楚。宁乔看向管家,管家着急道:“娘子出事了,方才可妪同我说娘子昨夜睡到现在还未醒,怎麽唤都唤不醒,请了巫医都没有办法,烦请方士随我来看看。”
宁乔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还未听罢便拉着可妪疾奔向海棠的住所。园子门口站着两个大山般的婆子,见他来,刚想拦着,又想到娘子如今的情形,便只得退开了去。
宁乔拉开房门,见海棠着寝衣正睡室中,面色发白,态却显得安详。宁乔也不顾避嫌,轻轻抓起她手,把了把脉,又探了探她的鼻息和颈项,随後才将被子拢好。他蹙着眉看向满脸期盼看着他的可妪,轻轻点点头,道:“确实是中了邪祟。只是不知为何那灵魅还在她体内未走。”
这些日子里外情况如何可妪都是知晓的,本是猜出大半,但又觉得那妖物寻得都是男子,自家娘子必不用担心,可谁想会出这种事情。现下猜测已定,她反倒心底安稳了些,终是落了个踏实。
管家匆匆而来,听闻此言便说道:“宁方士,你说过,这个妖物以惑害人,若是本人可抵制住,便不会被此物所害。”
“确实,但……”宁乔看着他,并没有说下去。这样的灵魅连铮铮铁骨的将士都能受其惑,为其害,更不用说壹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了。
管家似是也想到这点,便有些泄气。随即苦恼大叹:“今日秦少将便要归来,秦府变得这番景象,我有何颜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