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乔听闻此言,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讪讪摸鼻。
小鬟说完便转身忙着整理,宁乔便跟上前问:“听闻此女是半年前进来的。”
“可不就是。”小鬟用尘拂拍了拍被面,似是闲聊道:“娘子壹进府,就多了许多事,先是闹鬼,後头秦将军就病了。”
宁乔未曾听闻闹鬼的说法,刚想再问,便有人找这小鬟有事。宁乔只好作罢,回到自己的间室,看了会儿书,做了几道笔记,见天色暗了便就歇下了。
宁乔睡得早,夜间醒了之後便睡不着了,披着个麻布披风,就出了房门,在庭院里晃荡了起来。今日月色好,照得整个秦府清清明明的,宁乔喜这夜色,壹时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地。
壹座屋舍内传出壹些不同寻常的声音,宁乔屏声走近。待他走近便就後悔了,这分明是有人在行云雨欢好之事,刚想转身离去,便又觉得怪,为何只有男子的声音?莫不是有人欲行不轨?
宁乔侧身站在窗前,轻轻将窗户开了壹缝。
月辉斜斜而入,洒满整个香室,青砖和墙壁都附着月辉的颜色,包括那木椅和纱幔,甚至是那相拥着的男女。男人身段强健紧实,女子酮体柔美雪白。分明是那秦克和其妾侍海棠,这哪是欲行不轨,分明是男女同欢,不过是女子喉间有伤不能发声罢了。
他男女之事,不甚精通,大抵都是书中所言,但也知此番非礼。只是这场景过於震撼,他从未有此见闻,壹时怔在原地。直到那媚眼如丝的眼睛朝他这边望了过来,那女子眼瞬间变得了然清明,她的身体随着身上男人的起伏而不断颠簸着。她将头靠在身前的男人肩上,双手紧紧搂住男人紧实的背腕,但她还是看着他,眼亲昵得宛若他才是她的情郎,而那表现出的情绪像是在求助,像是在警告,可仔细壹看却只剩下漠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