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有些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佯装生气恐吓道:“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是细作。你可知我们将士是如何对付女细作的?”
女人听完只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门外传来几声清咳,秦克才觉不妥,他快速穿戴好衣甲,贴身的佩刀握在手间,转身就去开门。海棠没有衣物,只得拿壹旁的被褥遮蔽。
门外是几位常跟随他的将士,还有今日办宴的副将,之前在屋外咳嗽的便是这副将。再离得远些的,便是焦急来回踱步的馆主。
秦克见大家色各异,也有些面色讪讪。还是副将先开了腔:“秦少将,前头宴席已结束,天色已晚,少将也饮了不少酒。末将在馆内备了安歇之处,少将可先行歇息。”
秦克道:“不用,既然宴席结束。晚辈还得会去复父命,就不刀扰了。”
壹旁的馆主壹听便有些焦急,讪笑着向前奉承,话里话外都透着留意。馆主心中正是郁卒酸楚,想来更是可笑,好好的壹块美玉胚子,养在後厢,还未开刃,只等卖个好价钱,却被人偷了腥。而这偷腥人却是大有来头,她又不好有怨言。而秦少将军在群玉馆後厢睡了壹个未挂牌姑娘的消息已经传遍整馆,若是此後秦少将军不肯收她,海棠这块美玉,怕是真的要贱卖了。
秦克却不耐搭理她,少年心思莽撞,在男女俗事上也顾虑不周。待馆主提到“海棠”二字,他才缓过:“你说她叫什麽?”
馆主观其面色,见其有兴,便笑道:“可不就是那官中上人所言‘汝若能香,当以金屋贮汝。’的海棠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