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峙收紧手臂,将她拥的更紧了些,“觉得我残忍?”
“……嗯。”
魏峙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拥着她。
她是如此的温暖芬芳,拥着她的感觉是如此令人沉醉。
天知道方才李管事来报她险些被刺杀时,他有多么紧张,扔下手边的一切赶了回来。
他竟还未曾发觉,自己已然如此地,在意她。
即便她觉得自己残忍也无妨。
她是他的小宠物,受他的庇护。
他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物伤害她。
“同我一起去雍州吧。”他喃喃低语。
“嗯?”
“那里的杜鹃花儿开的很好,我带你去看。”
夏竹悦努力挣开些许缝隙,仰头望着他,“你不忙么?”
魏峙轻笑,“忙,我要去雍州办事,但如今我不放心将你独自放在府里。”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儿,
“恨不得把你拴在裤腰带上才好。”
“……”
突如其来的亲昵令夏竹悦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前一刻还在狠戾杀伐,后一刻却能够如此嬉笑调戏自己。
真真儿是喜怒无常,令她捉摸不透。
过了两日,魏峙当真备了车马,让她随车而行,同他一同前往雍州。
这两日也不知怎的,魏峙对她的态度似乎宠溺了许多。
还时不时地如同现在这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对她的一切作为都欣然接受,实在令她毛骨悚然。
魏峙斜靠在坐榻上,瞧了她许久,她只得缩在窗下,掀开窗幔装作专心看风景。
许久魏峙忽然起身过来挨着她坐下,脑袋凑到她边上也望窗外望去,“瞧什么呢,瞧的这么专注。”
“看.看风景啊。”夏竹悦支支吾吾地,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嗯?”
魏峙跟着挪了过来,又紧紧地贴着她,“哪里有风景,到处都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
夏竹悦将他推开了些,“你不懂,就是好看,你且坐开些,热死了。”
魏峙蹙起眉头,长臂一揽,将她圈了回来,“哪有婢女嫌弃主子的道理?我都不嫌热,你嫌什么。”
“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夏竹悦无奈地以臂挡在两人之间,“你这样哪里还像个正经威严的世子爷。”
魏峙似被逗乐了一般,轻笑出声,但他如今就喜欢逗她,看她被自己逗得面红耳赤的窘迫模样,很是能取悦他。
他凑到她耳畔,说着令人脸红的调笑话儿。
夏竹悦羞赧的不行,紧紧捂住耳朵,背过身去,可他却不依不饶地跟过来,调戏个没完。
夏竹悦只隐约听见些什么“吃了你.心肝儿.”之类的混账话,气恼的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叨叨个没完的嘴巴。
正待她不知如何摆脱这困境时,马车忽地一滞,惯性带着她扑进了魏峙怀里,魏峙紧紧揽住她,随口斥责车夫,
“怎么回事?驾稳一些。”
然而,马车却渐渐停止了下来,忽地一阵哨声,数十只利箭从天而降,瞬间射杀了几名侍卫。
“有刺客!护卫!”
林霄大喝一声,一众侍卫瞬间包围过来,将马车紧紧围在中央。
夏竹悦骇然,抬首看向魏峙,魏峙已然敛了嬉笑色,握紧腰间佩剑,轻声安抚她,
“没事,别害怕。”
车外忽地想起短兵相交的声音,嘶吼声,咒骂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夏竹悦微微颤栗了起来。
魏峙揽紧她,指尖轻轻替她捂着耳朵,“别听,很快便好了。”
终于,过了良久,只听得林霄来报,“主子,与上回行刺的是同一帮人,一共十四个,已尽数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