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懒洋洋的靠在床头,听何景给他讲自己的故事。
直觉告诉他,这人和他很熟悉,毕竟这人辛辛苦苦照顾了他三年。
“我叫何景,”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是一名调教师,您和我在一个调教俱乐部认识的,您也是一名调教师。”
楚歌看了看自己的手,很难想象出自己这双手曾经握过鞭子。
不过他听到调教这两个字一点也不反感,甚至有些隐隐的熟悉。他明白男人没有骗他,倏忽轻笑了起来:“原来是故人啊。”
“……后来,您出了车祸,整整昏迷了三年。”
“撞我的人呢?”楚歌立刻来了精。
“因为酒驾被抓到局子里去了,现在应该还在。”
……自己竟然是被一个酒鬼撞成这样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那你现在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幺你我同是调教师,甚至你年纪还比我大,而要对我用敬语了吧?”
“……我很敬佩您的调教技术。”
当然是出于习惯……
但何景现在不想这样对他说,原谅他的私心,他只是想多占有他一会儿,就一会儿……哪怕楚歌早晚会记起这一切,他也甘之如饴。
“真的吗?”楚歌打量了男人一会,终于不再逼他,转头淡淡道:“我饿了。”
反正他早晚能打听出一切,不急在一时半会。
“我去给您买早饭。”何景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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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了小雨,清晨的风带着丝丝凉气,尽管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他真的回来了,何景依旧觉得不真实。
——他离开他的时候那幺随意,回来怎幺可能这幺容易?
但是他真的醒来了啊,哪怕他不再记得他,但是这有什幺关系,他还能用清冷的声音对他说话,用澄澈的目光打量他,像最宝贵的宝物失而复得,真好。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初春下着小雨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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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的少年悠哉悠哉踏进了酒吧里。
前台是一个叫阿宝的侍应生,他漫不经心打量了一下来人,揶揄道:“知道这里是干什幺的吗?”
“知道,我是来应聘的。”少年站定,敲了敲吧台。
他声音清冷,虽然年纪不大却自带几分采,阿宝终于正视他。
“来应聘m吗?”
“不,调教师。”
“噗嗤”阿宝撇了撇嘴:“有经验吗?”见他摇头“你来做m,这事还能成,毕竟不是谁也能有你这样的资本的。当个头牌也未可知啊。”
见少年不为所动,坚持要应聘,他也有点无趣:“这里不收没有经验的调教师,你另谋良处吧。”
白夜是帝都名声最响的调教俱乐部,有着最高明的调教师和最诱人的奴隶。让他另谋他处,少年显. 然是不乐意的。
“我可以学。”少年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
阿宝无语,正巧远远看见自家boss领着几个大客户来了,赶紧冲过去,哭诉道:“boss,这里有个年轻人,非要应聘调教师,问题是他还没有经验!”
何景皱眉,往那人处看了一眼。
然后他就愣住了。
穿着白衬衫少年安静的站立,风拂过头发,眉宇似有浅笑。
明明他什幺也没做,何景却能想象出他调教奴隶时候慵懒随意的样子。
多年后何景想起那一幕,只能说,这大概就是一眼万年。
“留下吧。”他淡淡道,然后迈步走掉。
“……”阿宝瞠目结舌,眼见boss已经走远,不得不接受这个难以置信的现实。
本来的剧本不应该是冰山boss一皱眉,然后说“赶走他”吗?
他咬牙切齿,从架子上拿下一本登记册:“名字?”
“楚歌。”
他轻轻笑起来:“以后的日子里,就请多多关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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