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我居然反攻得如此利落,那牛头腰眼大的眼睛顿时猛的一缩,好似露出了一丝惧意,再次将另一手中铁链猛的一抖,直朝我呼啸而来,与此同时还张嘴大喊:“马缺,你还敢抗旨不成?”
说实话,我真有些虚,不知道眼前这样会有什么后果。
但是,即便是这样,那我还是不能软蛋啊。
想到这里,于是我又生生将牙一咬,心想着管你三七二十一,先过了这关再说,将那长枪猛的一拽的同时反手就是一拳轰了出去。
牛头一见如此又是一惊,只得收起了那抖着铁链的手,就要生生挡住我这一拳。
可惜的是,他倒是忘了一点,那就是我可是描绘师,而且是那种描绘不再需要用手的描魂师!
“七星宝剑!”
我冷冷一笑,再次召出红莲业火,迅速描出一记七星宝剑图纹来并激活,只听得“嗡”的一声轻响,这被我描绘出来的七星宝剑好似活过来了一般,没有半点迟疑便直奔着牛头而去。
不过,为了避免这事发展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我还是暗暗手下留了情,并没以七星宝剑直攻牛头要害,而是半路突然将剑锋一转,一下子削在了牛头那粗壮的胳膊之上。
“哞”的一声传来,牛头顿时一声哀嚎传来,那被七星宝剑切开的伤口如同淋了浓酸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散,从之前发丝粗细的伤口眨眼间变得手指粗细了。
我这才收住了手,操控着那并未消失的七星宝剑悠悠悬浮在牛头面前,即是提防,也是威胁。
眼见此情形,另一旁的马面也收起了手,和牛头并肩而立,虎视眈眈的看了我半天,这才冷声问道:“红莲业火?”
我没回答,但是,即便我不回答,这答案也非常明显了。
我的默认使得牛头马面全身一阵抽搐,身体也随之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冷冷的道:“你敢公然抗法,那我就只有请判官大人亲至了!”
说到这里,两个像人又像畜生的家伙竟然将手中兵器猛的往地上一插,同时将那铁链往自个儿身上一盘,同时从腰间拿出一枚黑漆漆的令牌来,嘴里嘀咕两声,竟然从这令牌上面窜出一团黑气,好似活物一般落在地上,迅速画出了一个圆圈,还没等我回过来的时候这圆圈便猛然一震,好似一道即将打开的大门一般。
我一见此情形顿时大吃了一惊,刚要阻拦的时候便见一阵雾气蒸腾,再次看清时便见牛头马面跟前已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只不过,这人影似乎被一张宽大的大氅裹着一般,整个身形和面容全都看不清楚。
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大吃了一惊,心想着难道这人就是所谓的判官大人?
一见此人出现,牛头马面顿时大喜,好似有了靠山一般的凑过去,态度极为恭敬的说:“大人,此魂名为马缺,阳寿已尽,小的两人来此拿魂,却遭其公然抗法,请大人定夺!”
“卧草”,一听这话我再次心中一寒,心想着今天刮的什么风,劳资肉身没找着不说,竟然又惹上了判官了?
不过,好在的是,这判官并未立即出手,反而围着我悠悠转了一圈,随后冷冷笑了两声道:“是谁告诉你二人马缺阳寿已尽的?”
一听这话我心中一乐,心想这判官大人倒还真有意思,怎么感觉着有点反而帮我的意思?
牛头马面听此一愣,随即面面相觑了半天,最后惊声回道:“不是判官大人您亲口所下的法旨么?”
“混账”,这判官听后一声厉喝,宽大氅尾一甩,显得威猛无比,怒声道:“老夫出任判官一职才多长时间,从未提到过马缺此人阳寿已尽。”
“这……”,这下子牛头马面更是傻眼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两糊涂得紧,这地府法旨是真是假都弄不清楚,居然差点抓错好人”,判官显得愤怒无比,几乎声色俱厉的再次吼了起来。
牛头马面听后大惊,一把跪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纸来,两人细细看了一眼,顿时大吃了一惊,将这黄符纸就要递到这判官手中道:“请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