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结合他眼前的举动看来,他准备对我做的,就是让我这魂力吸了再长,长了再吸,进而将我当成一个制造魂力的机器。
可是说,如果真处在这么一个状态,那我还不如沦为他的魂奴来得痛快。
但是,眼前我还有别的办法么?
有!
但是我不能做啊,要我牺牲奶奶和幽的安全来达到保得自己一条小命的目的,那我宁愿就这样算了。
我甚至还安慰自己说:就当是自己养了个儿子罢了。
这被抽取魂力的过程并不算太长,不大一会,之前那种疲惫不堪的状态再次出现。
姓仇的老家伙收了手,好似打座一般的沉默了半天,随后才冷冷一笑,又看向我说:“小子,想好了么?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老夫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
“给你娘的腿,你个老东西怎么不去死!”我早已怒不可遏,登时破口大骂起来。
我以为老家伙会怒,气急败坏之下对我痛下杀手。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老家伙竟然像是没娘一般,根本就不在意,反而只是嘿嘿冷笑了两声,阴阳怪气的道:“小家伙,你的硬骨头老夫倒是佩服得紧,不过,老夫倒有的是耐性,会让你开口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只觉得全身一股凉气嗖嗖直冒,没想到老家伙竟然这么阴险,一下就看破了我的心思,最终想出了这么一招来,顿时让我有种一拳打在了空气上的感觉,那种憋屈,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
而与此同时,老家伙也随即悠悠从怀中拿出一个外形古朴的小瓶来,在我面前晃了晃,用意非常的明显,那便是恐吓我。
只是,此时的我已然万念俱灰,哪里还理会他这点小手段,而且,最重要的是,老家伙这手段彻底的激怒了我,让我那股子犟犊子劲彻底涌现,虽然知道他这东西便是魂瓮,装门用来装盛魂魄的,但是,我却根本不予在意,于是冷哼一声,根本就不了他。
老家伙也不在意我这态度,嘿嘿一声冷笑,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动了几句口决之后,那巴掌大小的魂瓮顿时如同打开了的黑洞一般,霎时间发出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让已然疲惫不堪的我根本无力抵抗,还没来得及将到嘴边的一句脏话骂出便听得“嗖”的一声,眼前一黑,煞时间便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四周黑得出,我好似进了一个与外界完全隔绝的世界中一般,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到不任何光线,好似与这无穷无尽的黑暗融为了一体般,而且,因为我身为魂体的缘故,我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都听不到。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着着实实让我身心倍感煎熬。
但是,这一场持久战既然开始了,那我就必须得坚持下去。
想到这里,我索性依着七幽的法子开始打座,尽一切可能的忘记自己所处的状态。
但是,这他么的也忒难了些,我这才没静下来一会,便又开始胡思乱想,想起了自己那被遗弃在胡凯文房间之中的肉身,还想起了已被姓仇的老家伙收去了的司徒老头儿的魂魄,甚至我还想到了七幽和奶奶知道我这状况之后是否会悲痛,总之是林林种种或可能可不可能的事情,脑袋里乱得出。
而与此同时,脑袋一乱我便觉得烦躁,如同暴怒的野兽一般凭着本能四处乱窜,可惜的是,此时的我既像存在,又像不存在,没有任何感觉,也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好似整个世界之中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般。
我几乎就要发疯,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也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最后才突然眼前一亮,感觉一丝光线传来。
我顿时心中大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抬头看去,也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一丝光亮竟然呈圆形,如同井口一般。
我这才反应过来,必定是那老家伙将这魂瓮打开了。
果然,没消多长时间,一阵极为古怪的波动伴着一阵絮絮叨叨的低语传来,好似梦呓一般,与此同时,我周围的光线越来越亮, 有种晃得我睁不开眼的感觉。
虽然明知道是老家伙刻意为之,但是,我还是不由得满心一阵雀跃高兴得不行,不管怎么说,我终究还是能出来透口气了。
只是,当我缓缓适应周围环境之后睁眼一看,顿时不由得再次勃然大怒,因为,我在一旁看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