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叨叨的样子更是好了,于是又跟着胡凯文来到一个大冰柜旁边,只见这冰柜是那种酒店专用的特大冰柜,只怕有两米多长,说得难听些,就算是里面睡个成人都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作为屠户,家里有这么大一个冰柜也算正常,于是盯着胡凯文,等着他一把将这冰柜盖子给掀开了之后我才倒吸了口冷气。
只见这巨大的冰柜里面竟然躺了整整一头猪,而且,这猪身非常完整,并不像通常情形之下被分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那样,猪身上盖上了薄薄一层霜,一动不动的躺在里头,整个身体有些发白,全身被洗刷得非常干净,一看这样,说得难听些那完完全全就是等着烤全猪的模样,只是,这猪全身都落满了密密麻麻的一层霜,看来应冷冻的时间不短了,怎么会还留着呢?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就这么直接了当的说胡叔叔有精病呐?
胡凯文显然明白我心中疑惑,于是无奈一笑,一把伸进手去,将这整只猪极为吃力的翻了过来,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顿时一个激灵,全身悉悉索索的爬满了鸡皮疙瘩。
放眼望去,这猪肚部分可没猪背那样完好,而是已经缺了一大块,那缺口之处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各种咬痕,这一道道痕迹呈半圆形,一道一道的沟壑密密麻麻排满,非常的整齐,显然是齿痕,而且因为冰冻了的缘故,这一道道齿痕看得非常清楚,如同犁过了的耕地一般。
一看这样,我立马舔了舔自己牙齿,不用想就知道,这一道道齿痕必定是人咬的。
我强自定了心,再次向胡凯文看去,从他脸上表情已然知道了答案,不用说,肯定是他父亲咬的。
当然,咬这句话说得并不准确,准确的说,这猪身上缺失的一部,应该是被他父亲给生吃了!
无法想象这冰得硬梆梆的生猪怎么下得了嘴。
也单单只凭这一点我已然完全可以确定,胡凯文的父亲真的精不正常。
我只觉全身有些发凉,我也完全可以想象此时自己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惊骇的看着胡凯文,在得到确切答复之后又问他:“那为什么胡叔叔在医院这么正常?”
胡凯文摇头苦笑,揉了揉头发,喃喃的道:“或许,是因为医院里没有一整只冰冻了的猪吧!”
我算是无语了!
我听说过这种情况,在医学上这情况被称为异食癖,有的爱吃泥巴,有的爱喝血,而且,还有某个民族爱吃屎,这种情况都不算非常稀,但是,眼看着一头被生生啃了一大块的生猪我就有些无法接受了。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胡凯文为什么要将他父亲送到精病院了,也知道他之前为什么一直不肯说这事了。
因为,这事不管是听,还是看,都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只是,我们这干愣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啊,至少,我还没弄清楚这出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一想到这里,于是我对胡凯文说:“要不,我们去将胡叔叔接回家里,把这事弄清楚再说?不然的话,我这也没办法下手啊。”
胡凯文对我这话不置可否,脸色显得非常难看,默不出声的将我带到厨房。
我皱了皱眉,不明白他这又是干什么,而且,这厨房虽然看似整洁,但是,却总能闻到一股子极为恶心的臭味,好似在某个角落里死了几只耗子似的。
而胡凯文却似乎没发现这一点一般,二话不说柜子里端出一个大锅来,放在我的面前,投给了我一个眼,示意我打开。
说实话,闻着这股子呛鼻子的味道,我真有些不敢,一股极为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略带一丝忐忑的将这锅子揭开了一条缝。
虽然没看到这锅子里面装着什么,但是,那顺着这缝透出来的味道实在太酸爽了些,才闻上一口我便腹中一阵翻涌,差点没吐出来。
只是,也正因为这样,反倒真激发了我的好心,于是我咬了咬牙,索性猛的一把将这锅盖给揭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