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那野兔的身后竟然跟了一条手臂粗细的蟒蛇,漆黑泛黄的身躯正从我胯间悠悠滑过,那股压迫之感正是由此而来。
我没敢动,知道这东西目前目标不在我身上,于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豆大汗珠极不争气的滚落下来,眼看着这大家伙悠悠从我胯下滑了过去,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放回了胸膛里面。
我以为,这家伙只是路过而已,并没太在意!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这家伙竟然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竟然嘶的一声,瞬间在我腿上盘了起来。
我只觉两腿猛的一紧,差点没一下子摔倒在地,顿时才会过意来,登时明白了一句老话,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
眼前这家伙虽然是大了一些,但是,居然想对我下手,难道他不怕我撑死他呀?
我咧了咧嘴,看了看手中明晃晃的砍刀,心里默数起一二三来,只要这东西再敢有下一步举动,劳资今个儿非得让他看看花儿为什么会这么红!
很显然我多想了,我这念头才刚一过,便见这家伙嘶的一声,刹时间张开血盆大口,直直朝我腿上咬了下去,要不是因为有奶奶给的那绑腿的话,这一下非得皮开肉绽不可了。
眼见这一幕我登时怒了,哪里还管得了三七二十一,二话不说手中砍刀一扬,寒光一闪霎时间朝它那蜷曲的蛇身上砍了下去。
但是,我却忘了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打蛇打七寸,虽然这一刀下刀极重,但是,却似乎对这家伙没太大影响,反而在吃痛之后缠得更紧了些,我登时两腿再次一紧,身体霎时间失衡,一下子栽倒在地。
更坏事的是,此时我正站在一个斜坡上面,这一摔不要紧,登时像是被推下了山的石头一般,没有任何悬念的顺着山坡滚落下去。
这滚下之势极猛,我根本无处受力,一连滚了好长时间,只觉全身都好似要散架了一般哀嚎不断,一阵头昏眼花之后总算是回过来,细细清点了一下身上东西,这才发现,慌乱之中我砍刀竟然弄丢了,不过好在那手电筒还在,至少不会变成睁眼瞎。
只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更为迫切的紧压之感缓缓绕着我胸膛绕了上来,都不用低头看我就知道,一定是这贪心的蛇又缠了上来了。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了威胁,面对这么个大家伙,手无寸铁的我还真有些悬啊!
一想到这里,我登时急了,二话不说,趁着我的双手还能活动,迅速掏出白骨笔来,在左臂描出一记兽印,猛的一把掐住了这蛇的七寸之处。
在兽印的加持之下,我手臂力量数倍增长,哪怕这东西再凶,终究是七寸被掐,哪里还是我的对手,登时全身一僵,缠在我身上的蛇身松了几分。
我也是怒得不行,一眼看到蛇身上那之前被我劈开的伤口,二话不说,又掏出白骨笔来一把捅了进去。
本来,我这也是只顺手而为,并没想过能起多大作用,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这白骨笔竟然一下子就捅得极深,好似插在豆腐上一般,竟然半点阻滞感都没有。
而且,最怪的是,在白骨笔插进蛇身之后,竟然发出一阵古怪气息,发出一阵细微嗡鸣,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我登时愣了,但因为目前这大家伙给我带来的威胁尚在,我根本不敢大意,那带有兽印的手依然死死的掐着这家伙的七寸。
这个过程并没持续太长时间,最多不过一两分钟的事,我便感觉掌心一空,这才发现这蛇身竟然瞬间像是被抽了气的轮胎一般,霎时间萎蔫下去。
我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一阵恍惚之后这才发现,手里哪还有什么大家伙啊,根本就是根手指粗细的小蛇而已啊!
“怎么回事?”我一时之间回不过来,一把松了手中完全没有半点动静的小蛇,拿起白骨笔来,心里惊讶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