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眼前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要知道,七幽手中可是有一个手下败将,只要撬开了她的嘴,很多东西自然便可知道了。
而此时我已然稍稍能动上几下了,于是悠悠撑着坐了一起来,只是还没回过来就传来七幽的声音:“快把衣服穿上!”
我侧脸一看,却见她将脸别在一边,手里递来一堆我之前穿的衣服,于是嘿嘿一笑将衣服穿了之后才再次转过身去,只见七幽脸上潮红依然未褪,像熟透了的番茄一般。
虽然感觉非常好玩,但一看被她捏在手中的那女鬼,不由得心一凛,收起了好玩心思,对七幽说:“这里并非谈话之地,我们先进房再说。”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对方出鬼没,我不得不防,于是才一回房我便二话不说描了一记“大轮法王印”图纹生生将整个房间包围起来,随后才让七幽松开了那奄奄一息的女鬼。
说实话,在知道这女鬼是被人控制了智之后才做出这种事,我又不免有些同情她,于是咬破指尖弹出一滴精血在其眉心,等她状态稍稍好了一些之后才问她道:“是谁派你来的?”
虽然这么问,但是,我心中已然将那虏走小鬼的老头列为了头通疑犯,因为这两件事发生得太巧太突然了,再次问这女鬼也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而已。
但是,事实上我却忽略了控制这女鬼之人的狡猾,据这女鬼说,她也不知道那控制她的人是谁,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这一下子我犯起了愁了,总不至于又这么将她给放了吧?
可我实在是不甘心啊。
可是,用什么办法让这女鬼认出指使她的人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点,那就是这女鬼或许不知道那控制她人的姓名,但总知道对方的相貌吧?
想到这里,我二话不说,迅速描出了那虏走小鬼的人的相貌来,放在女鬼面前,再次问她:“是这老头么?”
我本以为,这次只怕是十拿九稳了。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女鬼只是茫然的看了我画中的这老头一眼,又再次摇了摇头。
这一下子我真郁闷了,心想着该不会是这女鬼故意唬弄我吧?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怒由心生,扬起白骨笔来恶狠狠的冲这女鬼道:“你可想清楚了,我这支白骨笔下亡魂可是不少,也不差多你一个,你若从实招来,我还可以给你一个往生,但是,如果被我知道你有半句虚言,到时可就怪不得我辣手了。”
这女鬼一见我这白骨笔顿时一个哆嗦,连连点头,脸上一片凄苦,但依然一口否认,表情似乎并没作假。
“难道这女鬼说得是真的?”我越想越觉得怪了,不自觉的有些怀疑起来。
只是,一时之间我所知道这镇上会这邪门异术的就这几个啊,难道还另有其他人不成?
我脑袋都想疼了,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无奈之下正要放弃的时候,七幽提醒我说:“会不会是那个白白胖胖的人?”
“白白胖胖的?孙道长?”要不是七幽提醒,我还真想不起这人来,如果说这镇上会这道术的人,这孙道长也确实算得上其中一个啊。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连连点头,再次将孙道长的头像给画了出来,放到女鬼面前,本来还没抱多大希望的。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女鬼竟然真的点头了。
我登时又喜又怒。
喜的是我终于知道那厂房里案子的幕后黑手了。
怒的却是没想我都没去找孙道长那漏网之鱼,他竟然主动出了手,率先害起了我来,真他么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一想到这里我更是怒不可遏,恨恨的将手中画像给撕得粉碎,怒气冲冲的看着那女鬼,心中直骂娘。
或许是我表情太过狰狞,这女鬼竟然吓了个哆嗦,微微垂下头去,几乎没敢再抬头看我。
“马缺”,直到七幽提醒我这才反应过来,想起这女鬼也是苦命之人,于是轻叹口气,就要将这女鬼给超渡了。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所描出的“大轮法王印”竟然瞬间剧列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