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近不得,远不得,着实让我急了个饱,于是死死的盯着绷紧了身子的王木匠,自己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王木匠竟然突然做了个全身一松的动作,那样子,像是刚美美的睡了一觉睡来的人一般。
一见此情形,我顿时了,眼看着王木匠竟然悠悠的坐了下去,于是我远远的喊了一声:“老哥,你还好吧?”
王木匠没有出声,但却轻劝抬起手来,远远的对我摆了摆。
他那样子,竟然像是在告诉我他没事!
我开始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又看了几眼,确定这王木匠无事之后我才长长松了口气,回头一看那遍地的蛇尸,觉得恶心得紧,于是想要靠近一些将这些东西都给扫荡了。
但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好似有阵阴风刮过一般,刹时间那仅剩的蛇尸竟然全数化为黑烟,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地上,甚至连半点蛇血都不曾留下。
我见此是又惊又喜,正疑惑着,却听到一阵悠悠叹息传来,好似发自亘古一般,听得我头皮一麻,完全呆在了原地。
这声音,不正是之前七幽带我逃离时听到的么?
他来了?
于是我惊悸不定的环顾四周看了起来,生怕这东西给我来上一记突然袭击。
但是,一想起我现在红莲业火焚身,那东西也未免敢靠近,于是我惊骇的同时又稍稍心安了些,索性回身一退,挡在了离王木匠稍近些的地方,虎视眈眈的看着仅剩的两个幽暗狭窄的通道,不知道这东西将从哪里来。
说实话,这等待的过程让人极为心焦,而且,就算有红莲业火加身,我也丝毫不敢放松,因为我知道,这东西可是连七幽都有些忌惮的存在啊。
而且,最要命的是,对这东西非常了解的王木匠此时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声息,要想指望他只怕是有些不太现实了。
想到这里,于是我咬了咬牙,大吼起来:“你他娘的谁呀,就知道装弄鬼像个孙子似的,有本事出来咱们单挑?”
说实话,我明知道单挑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这也是紧张得不行的情况之下唯一让自己稍稍放松一些的办法,那就是泼妇骂街!
“哼!”
一个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似乎带有一丝怒气,又似乎带着股浓浓的不屑,反正是让听到后的我又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不过,一看正在我面前腾腾燃烧的红莲业火,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又骂道:“哼你娘个腿呀,藏头露尾的东西。”
我的骂声在这幽深狭窄的古墓之中回荡不息,但是,那东西好似真怕了我似的,不但久久未曾露面不说,而且竟然连声音都没了。
一见此情形我心中稍定,嘿嘿干笑了两声看去,还别说,所谓两军对敌勇者胜,看对方如此,我还真凭空生出几分胆色来,索性不再吭声,当首而立的挡在了王木匠身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可惜的是,这一僵持过程并没持续多久,便不知从哪里刮来了一阵邪风,吹得我身周火苗呼呼作响,好似就要随时熄灭一般,我咧了咧嘴,第一时间想到是那东西捣的鬼,不由得更是万分确定那东西怕这红莲业火了,于是嘿嘿一笑,正要再次喷他的时候,突然间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本能的低头一看,顿时傻了眼了。
却见那纹在我胸口的红莲业火突纹竟然缓缓收敛起来,一道道花叶徐徐合笼,如同一个缓缓握紧的拳头一般。
与此同时,徐徐飘荡在我身周的火焰竟然也随之显得淡薄起来,眼看着就要熄了。
“卧草”,我暗骂一声,声音刚落,那火苗竟然“噗”的一声,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