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装模作样,是因为在我看来,我这有一搭没一搭的看店肯定不会有什么生意上门,于是也没作指望。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还没坐上多大一会竟然有两个年青人进了店来。
这两人倒也极富特色,看上去年龄相仿,都二十多岁的样子,留着一头极为新潮的发型,穿着件工字背心,腋下都夹了份报纸,吊儿郎当的样子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便问我:“这店里的老板呢?”
我想着终归是生意,总不至于把人赶走吧,于是嘿嘿一笑站起身来,看着两人说:“我就是,两位有什么事吗?”
两人听后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阵之后才歪着脑袋问我:“你昨天是不是给我们小松哥画了副像?”
两人话音一落倒是轮到我发愣了,心想着怎么这么巧,昨天才画的遗像怎么今天就传了出去了,于是嘿嘿一笑道:“正是小弟,不知道这像画得可是满意。”
“满意,满意得很呐”,两人听后相视一眼,连连点头说了起来,只不过,两人这语气有些怪,甚至可以说是越说越冷,越说越寒,当我感到不善的时候才发现两人同时将手中报纸打开,居然从里面抽出了一把西瓜刀来。
“卧草”,我一看顿知不善,二话不说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这两家伙手中西瓜刀也是贴着我的身子划出了一道雪白弧线,差点没削下我二两肉来。
与此同时,我也是满头雾水,搞不懂这两家伙倒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了,就算你是黑社会也没这个道理啊。
于是我一面躲,一面连声喊了起来:“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砍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两人一听这话反倒是顿了顿,冷冷笑道:“劳资砍的就是你,就你那副破遗像,气得我们小松哥都生了病了。”
“生病?”我听后一惊,心想这人都死了还生什么病?又或者说,这郑小松根本就没死?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明白过来,心中顿时叫苦不迭,知道自己只怕是上了昨天那家伙的大当了。
要真是给活人画普通遗像顶多也就晦气了些,但是,我马家秘法描出来的遗像可是不同,而是以人死之后散逸的阴气凝聚而成,但是,如果这人没死的话,那可就不是阴气而是生气了,会让活人折寿的呀!
我也突然反应过来,昨天那人,只怕根本不是郑小松的小弟,而是他的仇家,是盼着这郑小松死啊。
眼见着这两家伙刀光如风,我根本无力声辩,加之又没有空手夺白刃的本事,只能慌忙躲藏,一时之间凶险异常,好几次甚至都削下了我几缕头发来,差点没身首异处了。
此时的我嘴里泛苦,看着凶恶煞的两人更是有苦无处说,只恨自己昨天见钱眼开乱了方寸,心想着昨天要是稍稍留一些的话就能发现问题了。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已然无力再躲,被抓老鼠似的堵在了角落里,眼看着就要被这两货乱刀砍死了。
但是,我心有不甘,心想着我堂堂一个描魂师,怎么能死在你这两混混手里,那样未免也太憋屈了些,捏着白骨笔正准备着描下一记兽纹给这两家伙一点厉害尝尝的。
“住手,你们干什么”,一声如同天籁般的怒吼从门外传来,我们三人同时一愣,定睛看去,却见一个身着警服的年青小伙一脸正义的站在门口,满脸怒容的盯着正握刀站力的混混,三步寸作两步冲了进来。
“总算得救了”,我暗叹一声,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砍死他”,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这两混混竟然二话不说,低吼一声,手中西瓜刀毫不迟疑的朝我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