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表情变化虽然极快,但是,还是没有瞒住我,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更加认定了自己心里那个猜测,咬了咬牙道:“如果,你真当我是兄弟的话,你就要说出来。”
“我…”,胡队长张了张嘴,随后重重叹了口气,显得气急败坏的嚷嚷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怎么就这么磨叽呢?说了没事就没事。”
哪怕胡队长再掩饰,但是,却完全瞒不了我了,此时我已然完全确定以及肯定,胡队长知道那“天国之眼”的事。
因为,豪爽的人说起慌来特别容易识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哪怕再极力掩饰也掩饰不了。
在跟我说这些的时候,胡队长的眼闪躲,甚至都不敢正面看我,单单只是这一点,我就知道他在说慌。
只是,我有些怪的是,他明知道我有办法解决这事,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呢?
不过,出于直觉,我不认为他有任何不良目的,我只想着,或许他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不成?
于是,我也不再有半点的含糊,突然出手,一把伸到了他的裤兜里,从里面掏出了那张“天国之眼”,只不过,因为这“天国之眼”还未发作的原因,依然如同一张普通纸片一样躺在我的手里,并没像之前那次一样瞬间烧了起来。
“你还有什么说的?”我如同审问一个犯人般的问胡队,语气重了几句,甚至带着股浓浓的质问意味,将这张纸片放到了他的面前,冷冷的问道。
胡队看了脸色一白,但并不显得太过惊讶,而是先怔了怔,随后重重叹了口气,拉着我走到一边,低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答反问:“什么时候发现有这东西的?”
“就在我下楼的时候”,胡队微低着头,好似已然放弃了隐瞒,全身像突然抽空了气似的,轻声说了之后又补充了一句:“马缺,这事你不要管了。”
“为什么?”我一听更是怪了,心想之前不合作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之间又这么想了呢?
胡队听了我的话显得非常烦躁,甩了甩手道:“让你不管你就不管,废什么话呢。”
如果,这事放在别的警察身上,我可能真不会管,但是,这是在胡队身上,我根本无法坐视不理,于是又直勾勾的看着胡队说:“你必须说清楚,不然的话,我可以保证,从今以后你警队里所有的事情我绝不再过问,哪怕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我也绝不插手。”
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我相信,这种诡异的事有第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二次,以我的本事,不可能和警界只有这一次交集,所以,在我看来,这是我唯一能要挟胡队的了,他是个好警察,好警察不愿意看到坏人横行,好人冤屈难以伸张的。
果然,听了我这话的胡队只是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却并没出声,低头沉默了好久才又抬头看向我,脸上浮现一抹柔和笑意,轻声道:“马缺,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事的复杂性远远超乎了你的想象。”
“那又如何?”我淡淡一笑,根本不买帐。
胡队看了一愣,咬了咬牙,最后才低声道:“在我发现自己身上有这东西的时候,我也接到了局里的电话。”
听到这里,我心一凛,看来,他要说重点了,于是正了正身子,非常认真的听着。
“事实果然如你所料,经过档案那边反馈过来的信息,这近十年来,全国各地都发生了类似的案件”,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色显得非常难看,又接着道:“而且,数量多得惊人!”
“卧草”,一听到这里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心想着难道这是某种团伙?又或者说就像七幽说的那样,是某个邪恶的教派在作案?在大肆抽取人的生魂来达到他们那不为人知的险恶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