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命案发生在城西一个郊区,死者是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的男性,经过对死者身份的确认,他是西区那边的搬运工。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都没太在意,心想着作为搬运工的劳苦大众生活得太过辛苦,发生工作意外或者猝死也是比较平常的事,于是也没出声,等着张局长的下话。
事发之后,市局将死者遗体带了回来,经过法医检测,死者全身血液和部分脏器全都不翼而飞。
我眉头一跳,这案子听到这里的时候就有点恐怖了,不过,我还是未太过在意,心想着这丢失的脏器肯定是肾脏等可以再加利用的脏器,一定是被那帮为非作歹灭绝人性的偷盗人体器官的歹徒们弄走了。
不过,我想,张局长特意跟我说这事,肯定是有他的考虑,也就是说,这案子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于是我依然没有吭声,静静的听着。
但是,张局长接下来说的,却是让我都觉得匪夷所思了。
原来,死者全身血液和部分脏哭丢失的同时,全身竟然没有任何外伤!
“任何外伤都没有?”听到这里我也是大吃一惊,又问了一遍。
张局长苦笑着点了点头,同时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其间意思不言自明。
这下我倒是犯了难了,心想着你们市局这么多高材生法医,他们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呢?
我皱了皱眉,轻声回道:“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也实在有些弄不明白。”
不过,想了想,我同时也觉得有些好,心想着不可能完全没有外伤啊,于是又补充了句道:“不过,如果看了死者遗体我应该会知道一点什么的。”
说这话时我一来是好,二来也是不想看到张局长那略带戏虐的眼,就好像我是一绣花枕头什么都不会似的。
但是,话音一落,我便后悔了。
只见张局长一拍脑门,随即恍然大司的说:“也对,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实在对不起,我这就安排人带你去看死者遗体。”
我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眼见着张局长不由分说立马出了办公室喊道:“叫老胡过来一趟。”
“卧草,我就随口说说而已,你难道都不客气一下么?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此时的我恨不得狠扇自己两耳光才好,要知道,那布聚阴阵的人的事还没解决呢,我这瞎掺合这事做什么呀,吃多了撑啊!
“张局长…”,一想到这,我顿时坐不住了,起身喊了一下,哪知才一开口就被张局长出言打断说:“马缺,你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不管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一听这话我顿时脸色一黑,心想我这黄花大闺女都被你按上了床,那还提个屁呀!
很快,张局长说的那个老胡便赶了过来,他四十多岁的样子,浓眉大眼,一张古铜色的脸上两只眼睛炯炯有,像刀似的透着敏锐的光芒,胡子拉碴的,身体壮实得像头熊,唯独一身皱巴巴的条纹长袖和他的气质格外不相称,看上去像好多天没洗似的。
“咳,老胡,不是我说你,你这臭脾气能不能改改,把这身衣服给换了啊”,一看这老胡出现,张局长便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伸过手去扯了扯老胡身上那皱巴巴的长袖道。
“俺们办案要用头脑,管这衣服干什么,张局长你就直接说找我有什么事吧”,这老胡一开口便让我大吃一惊,满嘴的东北口音,对于张局长说的话显得非常的不耐烦,又抖了抖身上那皱巴巴的衣服道。
说实话,到这个时候,我反倒突然觉得这老胡蛮好玩的了,在他的身上,这两种既然不同的气质太他娘的逗了。
张局长甩了甩手,这才看了看我说:“马缺,看到了没,这就是在我们局有着邋遢探之称的胡大队长,他专门负责我刚才说的那案子的。”
“邋遢探?”一听这话我差点没笑出声来,于是正了正脸色,笑眯眯的走上前去看着老胡说:“胡队长你好。”
哪知老胡瞥了我一眼,眉头一抖道:“这哪里来的小毛孩子,张局长你可别坑我啊。”
一听这话我顿时不乐意了,心想着我他娘的赏识你才主动跟你打招呼呢,你怎么这么看不起人呐,你不就一破队长么,谁稀罕呐。
张局长听了这话也显得非常尴尬,嘿嘿笑了两声拍了拍老胡的肩膀道:“老胡啊,你这嘴臭的毛病能不能改改,这位可是我亲自专门请来的马缺马大师,处理这种古怪事件可有一套了,你带他多了解一下,对你有好处的。”
老胡嘿嘿一笑,但根本没正眼瞧我,肩膀一扭后嚷嚷道:“得,你是领导,你说了算,想让我干什么直接说,不用这么绕弯子。”
“行,你先带马缺去看一看死者,其他事情,到时候再作安排”,张局长说到这里之后又顿了顿,秘一笑补充道:“可先说好了,这一路上的事都得听马缺安排,不然的话,我唯你是问。”
“行了行行,我老胡从警几十年,什么锅没背过”,老胡很不耐烦,这才正眼看向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咧嘴道:“不就看尸体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