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在意,只是瞥了一眼正要跟着刘院长离开。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灰线闪过,迅速朝这陶像激射过来,与此同时,这陶像也随之轻轻一晃,摇了两下,随后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不用说,刚才那灰影肯定是和这东西有关了。
于是我故作不知的又走了一步,突然一个转身拿起了这东西一把塞在怀中。
这个时候我想得也非常的简单,不管有没有用,反正先带走了再回去慢慢研究。
“马大师,这次真辛苦你了”,坐在刘院长的车上,他显得热络了许多,这才开口说了起来。
我没怎么理会他,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顾自的想着心事。
“陈兰兰她们两位同学,这还得马大师你多多费心了”,见我没怎么出声,刘院长又开口说了起来。
“没问题,这个我自然会想办法”,我淡淡一笑,也没多说什么。
车子跟着救护车一路到了医院,我抬头一看,这瓜子脸女生正好被安排在和兰兰一个医院,我心想着等她稍稍恢复了些我再问她一些具体情况才好。
刘院长一下车就忙他的去了,我只是跟着看清了这瓜子脸女生所在的病房之后就回到了兰兰那里,陈叔依然低垂着头坐在走廊上,两眼微闭,看来是实在累了,我也没打扰他,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又拿出了一直藏在怀里的那个陶像细细察看起来。
这个陶像也不知道用什么泥土做成的,黑漆漆的,做工非常粗糙,像是被人仓促之下做成的一般,虽然有鼻子有眼,但是看上去却又显得不伦不类,有点像狗,又有点狐狸,又或者说两者都不像。
我越看越是觉得怪,想起之前那一闪而逝的灰影,于是又掏出手机打开电筒朝这陶像头顶的破洞里面照了进去。
只不过,这一眼看去,依然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
我不由觉得有些怪的了,从这东西上,我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不正常啊,为什么那道灰影要进到这个里面呢?又或者说,从头到尾这都只是我的一个错觉而已?
我看着这陶像研究了好久,还是一无所获,不由得觉得有些无聊,正准备着将这东西收起来的,这时一个身影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抬头一看,是个老太太,只怕八九十岁了,头发花白,盘着个发髻,或许是因为牙掉光了的原因,整张脸皱巴巴的都缩成了一团,看上去又怪又渗人。
只见她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被皱纹挤成了缝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陶像,显得颇有兴趣的样子。
于是我问她:“您认得这东西么?”
老太太抬头看了我一眼,但因为满脸皱纹的缘故,我也弄不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表情,只觉得她的眼特别的锋利,看得我心里没来由的突的一下。
老太太没有吭声,只是看了我这一眼后便悠悠转身走了。
“真是个怪的老太太”,我摇头叹了口气,也没兴趣再研究这玩意了,于是顺手往怀里一塞,却见一旁的陈叔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马缺,你跟谁讲话呢?”
我见陈叔一声发懵的样子,洒然一笑,以为陈叔只是太累了没看清的缘故,于是也没在意,嘿嘿一笑说:“陈叔,我找到解决兰兰问题的办法了。”
“真的?”陈叔听后一把站了起来,满脸的欣喜。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空荡荡的过道有些郁闷的说:“不过,这还得先靠近兰兰才行。”
“我去跟医生说,让他们放你进去”,陈叔一听激动不已,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之后开口道。
“不行的,这重症监护室不是您说就让进的”,我摇了摇头,着实有些无奈,心想这还真够麻烦的,再拖下去也不知道兰兰的身体支不支持得住。
“哦,对了”,我这时又想起了那陶像的事情,心想着陈叔可能认识,于是又伸手掏出了这个陶像,放在陈叔面前,问他:“陈叔,您认得这东西吗?”
让我没想到的是,陈叔一看到这陶像竟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脸色刹时间变得非常难看,惊声问我:“你从哪里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