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要留下来,孙毅心里还是高兴的,毕竟舅公之前一直照顾着我,他就算是看不上那点钱,但也顾着情分,所谓有来有往才是亲戚,要是我这次完全袖手旁观,那他也太过失望了。
随后,孙毅跟我聊起了当前的局势来,总体来说,孙家接受的挑战很大,很多恩怨是舅公时代就结下来的,那时候世界格局都乱,局部地区就更不用说了,东南亚那时候可是还发生过排华浪潮的,可想而知当时的华人的地位有多低,可以说各方都想要咬一口。
而其中最狠的一批就是当地的那些土人了,那些西方的白人即使再仇视,动手火拼还是比较少,都是比较温和的用政策或者商业手段压制,而土人却不一样了,没什么头脑,但是争勇斗狠却很厉害,其中最过分的要属于那些巫师了,他们用邪术控制一些华人富豪,然后进行敲诈盘剥,稍有不愿,就下手致死,而那些巫师大部分是在当地大部落有头有脸的人,所以寻常的手段对付不了他们。
那时候舅公已经在当地站稳了脚跟,也在快速的发展之中,所以自然是在他们的敲诈对象之中,可舅公那时候也算是年轻气盛,丝毫不惧,转头就打了上去,而且还斗了个旗鼓相当,这就惹恼了那些土人巫师了,可却也鼓舞了当地的华人,于是华人开始联盟,找舅公合作抗衡巫师,而巫师则不甘心,双方就越打越大,从商战到枪战再到斗法,反正有什么斗什么,双方都死了不少人,反正是结下了血仇,后来因为对立严重,再加上全球大环境的变化,再由当地的政府出面,给双方讲和。
从此之后,双方没有再大打出手,不过私下里的明争暗斗自然少不了,反正就这么打着过了,现在他们又挑起事端,背后也许还有别的势力在挑动,但是直接原因却是舅公的重伤,以及孙咏的消失。
舅公这么年除了一个孙咏之外并没有别的传承,一来是学道真不是谁都能学的,讲究缘分也讲究天分,二来舅公的本事可是家学,除了直系亲属之外绝对不会轻易的教别人,有点传男不传女的意思,所以眼看着这边没有势均力敌的平衡了,他们就开始闹起来了。
“小阳,现在社会不比当年了,当年可以火拼,但是现在火拼的代价却非常的大,大家都暗地里来,横冲直撞肯定不行,而且还得和商业以及法律相辅相成才行,咱们华人的地位可和当年不一样了,不是他们想动就能动的”孙毅最后又对我说道。
现在孙家面临最大的问题还是商业上的,想巫师斗法的,其实他没放在心上,就算他爹重伤不能动那又如何,有钱,还怕找不到人吗,到时候多得是大师来帮他,所以法术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我苦笑着应了下来,刚刚才火拼枪战呢,哪有那么轻松,不过孙毅的思想我还是懂的,他也是普通人的思维,认为法术没怎么样,自家打不过,可以请人啊,商业上的手段才是正途。
说完之后,孙毅带着一身的疲惫走了,我回到了庄园之中,看见庄园已经一片狼藉了,那些蝙蝠可不是善茬,很多人都被咬伤了,我身上还好,只是一些抓伤,毒素很少,去打了一针就没事了,但是有的人却在抢救。
本来我想去看看舅公的,但是却被他的医生给拒绝了,理由很简单,舅公已经睡觉了。
第二天,我才看见了舅公,让我惊异的是舅公对于昨天的事情却知道得很少,除了知道对方召唤控制蝙蝠之外,别的一概不知,这样我更不敢和他商量了,更别说请教如何的对付那些巫师的邪术。
后来还是我自己上网查的,只不过网上的消息太笼统,只是说东南亚这一带,降头术盛行,最出名的算是泰国那些古曼童,佛牌之类的东西,可是我却知道,当地供奉的佛其实诧异很大的,有多都是一个地方信一个,大部分更是邪,这在大陆算是邪淫祀了,但在这却是合法的,谁让这里民族多呢,一个字乱。
所以网上我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只是说对这里的巫师有一个大概的印象,当然,我可以肯定这里的巫师水平不算太高,要知道当年舅公可是年轻小伙子,水平也不高,和茅山那种名门大派没得比,却可以和他们打得不相伯仲,甚至成为赢家,所以可想而知,他们能有多厉害。
到下午的时候,江大头回来了,说明孙毅也给他们处理好了昨晚火拼的事情了,这次还好,没有一个人伤亡,要不然肯定没这么简单处理的,江大头是来找我喝酒的。
只可惜我酒量不算好,根本拼不过他们这些刀头添血的人,而更何况他们一喝就是要白兰地那种烈性白酒,所以我很快就拜下阵来,赶紧求饶了,其实这也是我不想耍诈的原因,要不然我用些小手段,一人横扫他们全部都没关系。
“哈哈哈,周兄弟,你胆量不小,可惜酒量太小了”江大头拼命的笑话我。
我没什么好说的,酒量不行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修炼的人本来就不能酗酒,平时饮一点就算了,可是时常醉酒,对于修为心境都影响十分巨大。
“江头,不好了,小苏受伤了”正在闲聊之中,江大头接了一个电话,听完之后就脸色大变。
“走,去看看”江大头大吼,然后告诉我,他一个兄弟受伤了,要赶紧过去,我想了想,反正没事,也就跟过去算了。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家孙家盟友开的医院里,等看到受伤的人时,我顿时大吃一惊,因为那个人竟然是苏栀。
“小苏,谁,到底是谁伤你的”江大头看起来和苏栀的关系很好,看见她受伤顿时非常的愤怒,像是一只发怒的豹子一样在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