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已经迟了。
“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还能见到公主。”一个穿着中式长袍的男子站在夜明珠下冲着玲悦笑道。
“时迁?”
玲悦虽说诧异见到他,但似乎也不并不意外。
上次医院停尸房门口,她是看一个男子的背影非常的熟悉。
当时她就怀疑是不是他。
在她活着的那个时代,单焰跟时迁同时最年轻的将军,受到很多女子的爱慕。
单焰跟时迁的感情也非常好,一起打仗,一起喝酒。
在单焰战死沙场后,时迁也跟着失踪,很多人都说时迁也死在那场战役。
但如今时迁还活的好好的,显然,传言也是有误。
“你把单焰怎么了?”
玲悦脸色一冷,她才不管对方是谁,敢对付单焰就是活的不耐烦。
“公主还是这么在乎单兄。”时迁不在意的一笑。
玲悦不说话,只是冷冷注视时迁。
她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单焰对时迁如此大的情绪,是不是当年的死跟他有关?
“单焰当年是怎么死的?”
她去世的时候,单焰还活着,所以并不了解后面的事情。
不过跟着南风从墓里出来,她特意也在网上查了那一段历史,但是并没有记载关于单焰的事情。
单焰也没跟她说过以前的事。
但她不是傻瓜,生在皇家,她见多了尔虞我诈,大家表面称兄道弟,没准背地就给你捅刀子。
只是单焰跟时迁的感情太好,比亲兄弟还像亲兄弟,一般人都不会往其他方面想。
时迁听到这句话,嘴角一扯,低头笑了笑,“公主为什么要这样问?”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单焰,如果不是你做了什么,他不会对你这副口气。”玲悦肯定的说道。
“公主果然聪明。”时迁赞许道。
“哼。”
洞内深处传来单焰不屑的冷哼声。
没有想到时迁竟然敢回答。
“是你害死的他?”玲悦压制着怒气。
这次时迁并未及时回答,反而转身冲着洞内走去……
玲悦努力克制体内的杀气,手中提着南风跟蒋月茹,跟着一同走进去。
约莫走四五分钟的时间,眼前出现一个非常大的洞穴。
洞壁四周镶着大小不等的夜明珠,将四周照的明亮如白昼。
“啧啧,风风要是看到这么多珠子,指不定高兴疯了。”白毛团子瞅着墙上的夜明珠,感叹的说道。
黑猫听着竟然无言以对,以南风贪财的个性,只怕当场就要拿东西撬珠子。
洞穴一侧放着两口石棺材,其中一个石棺材的盖子斜放在一边。
中间的地方有一个祭台的,台子上刻着繁琐古朴的文字跟花纹,祭台上有无数小槽子,然后最中心的位置是一只紧闭的眼睛。
然后祭台的旁边呈现七星之势,分别有七个石台相连。
其中三个台子上分别放着秦楼、唐海、青峦。
“唧唧~我看到孟乐了。”白毛团子瞅着石棺下的婴儿嚷道,旁边还有一个老者闭目打坐。
“单焰在哪?”玲悦只关心单焰的情况。
一个水晶瓶子凌空飞出一条漂亮的抛物线,从一侧飞向玲悦那边。
玲悦把手中的人一丢,极快的把瓶子接到手里。
看着瓶子里的人,玲悦赶紧把瓶子打开。
单焰从里面出来,本来他是灵魂之体,可以漂浮天上,只是这个地方太过古怪,他现在就跟普通人一样,也是站立在地面上。
“唧唧~可怜的风风。”
白毛团子看着被玲悦丢在地上的南风,从玲悦肩膀上下来,关心的说道。
“剑给我。”单焰想要去拿青邪剑,奈何手直接穿过剑,却碰触不到。
“嗡~”
青邪剑也想回应单焰,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飞不起来。
“单焰,当年你是怎么死的?”玲悦直接问道。
若真是时迁害死的,今日就让他血债血偿。
单焰脸色越发的阴沉,往事他真的不想回忆。
当年他大败敌寇,圣上大悦,要将公主许配给他。
奈何他一心只有百姓,根本不想要什么儿女私情,御书房内,他斗胆推了这门婚事,当然这件事,只有他跟圣上两人知道。
随后他回到军营,文茜端来草药,说是治疗伤口的。
他哪知这根本不是疗伤的良药,而是慢性毒药。
忘了说,文茜是军营里唯一的女副将。
他知道时迁是喜欢文茜的,但是他不知道文茜却喜欢他。
敌寇再次来犯,他穿着战袍握着青邪剑欣然应战。
哪想这一次他再没大胜而归,有人泄露他的布战计划,而且他的兵力被无故抽去三成。
最主要长久的慢性毒药让他的身体变得虚弱,五脏六腑疼痛不已,他纵有千方百计,却无法施展,最终凄惨落败。
临死之前,文茜扑到他身上,苦着喊着请求他原谅。
她听信时迁的话,以为只要让单焰失败一次,这样圣上定然会取消他跟公主订婚的事。
到时候她出现在单焰身边安慰他,单焰自然会被她感动,然后爱上她。
只能说爱情使人盲目,文茜真的就听信他的这种说辞。
她端着时迁准备好的草药,也帮时迁把单焰的作战计划偷出来,而且还把单焰的调遣令牌也拿给时迁。
可她哪里知道,单焰早已推了婚约,她更不知道,时迁告诉她草药里掺杂一点让人暂时无力的药,其实是一种要人命的慢性毒药。
直到她偷偷听到时迁跟敌寇来使的对话,她才彻底知道自己被利用。
可惜那个时候单焰已经在战场上,她拼命赶来,也是迟一步。
单焰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当做兄弟的人,会这么对他?
这一千多年来,他都忍不住想,时迁到底为什么要害他?
可是他一直都未曾想明白。
他在地府一直都不肯投胎,就是想等时迁百年之后,他亲口问问时迁原因,只是怎么都没有等到时迁。
反而是等来不少以前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