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以前睡着,也是天塌下来都不会醒的主,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任着它们胡闹,依旧没有反应。
四月看不下去,让它们住手,去卫生间用毛巾打湿水,给南风脸上擦了擦。
“你说她是不是在装睡啊?”黑猫蹲在南风的胸口,俩猫眼打着坏主意,咕噜噜的乱转。
它就没见过哪个人比她睡的还沉。
“干娘不会装睡。”
对于这点,孟乐还是有些自己的看法。
以南风的脾气,万万不会让它们在她的脸上乱折腾,早就睁眼训它们。
“试试不就知道了。”黑猫说着,跳到南风脸上,各种踩踩踩。
白毛团子见着有趣,也加入行列。
忘川河,鬼船上,黑袍笼罩的虚无中,好几次墨气翻腾,似有不稳定的状态。
坐在船上的黑白无常似乎也察觉到异常,刚要问问情况,黑袍人已经背过身,握着竹篙稳稳心,等再转身的时候,已经跟往常无异。
“不要闹了。”
四月把黑猫跟白毛团子抱下来,“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秦楼没准等会就过来。”
果然还是秦楼两个字好使,黑猫嘴里切了一声,然后跳到沙发上行蜷着身子,闭眼睡觉。
凌晨三点左右吧。
几团雾气如同鬼魅一般飞到酒店的房间,只见一团雾气朝着床上睡熟的人儿扑去。
“咯咯~”
孟乐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小手直接把雾气窜在手里,然后顺而不及掩耳之势,把雾气喂嘴里。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团雾气消失,孟乐从嘴里吐出来一张剪纸,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形状。
其他雾气见势不妙,准备溜走,黑猫早已守候在后面,一双猫眼绿油油的发光。
利爪一出,冲着雾气唰唰唰一通乱抓,雾气消失,空气中洋洋洒洒落碎纸花。
“需要我帮忙吗?”四月从黑暗中坐起来,准备打开床灯。
“咯咯。”
孟乐发出一声愉快的笑声,“不用,你睡吧,我还以为多厉害,原来是这么个小玩意。”
四月听他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不过躺下后,也没继续睡,感知一下周围的气场,察觉没有什么危险后,又安稳的睡过去。
另一个房间离南风的房间比较远,差不多隔了四五间。
陈程坚持不住已经在打瞌睡。
青峦放下手中的书,扭头看了一眼窗外,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看起书。
唐莜笑呵呵的站在电视旁,刚好正在放一个鬼片,那音乐呜呜咽咽的,听着渗人,她却格外的兴奋……
“我死的好惨啊……”
电视内正演着一个女鬼从电视机里面爬出来的画面,未曾想到,竟然真的有一个女鬼从电视里伸出长长的鬼爪。
“嘿嘿~”
唐莜一把抓住鬼爪,一使劲把鬼的胳膊给卸下来,嘎嘣嘎嘣,三下五除二给吃完了,随后又把视线移到电视里……
藏在电视里的鬼欲哭无泪,不带这样玩的。
不应该是她吓唬人吗?
怎么反过来她被人给吓唬了。
呜呜,这里好可怕,她要回家。
“啪啪~”
唐莜连拍好几下电视,再不出来她就不客气了。
“小唐莜,你不能这么吓唬她。”公狐狸妖娆的走过去,“看我的。”
说着一颗美女头瞬间变成一只尖嘴的狐狸。
“啊~~鬼啊。”
那女鬼吓的从电视机里逃出来,冲着窗户外跑去。
“哼。”
玲悦不知道何时站在窗户边,手指轻轻一弹,把女鬼又给弹回去。
只是这次她再也回不去电视里面。
唐莜欢喜的掐住她的脖子,冲着她嘿嘿一笑,女鬼都快吓死。
“呜呜,饶命。”
陈程早已被吵醒,他被秦楼抹牛眼泪,又用柳叶开天眼,此刻是能看见女鬼的。
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呢?
大多数人看见鬼都会吓一跳,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吧,女鬼被人掐住命运的咽喉,像一只扑腾的鸡,想要逃命。
玲悦已经把房间的窗户打开,绿莹莹的小火点,还有那些灰色的雾团争先恐后的飞进来。
它们还欢喜的以为别人看不见它们。
哪想在场的这些人将它们看的一清二楚,无所遁形。
等着全部飞进来,玲悦果断的又把窗户关上。
“留一下给我就好。”秦楼对在他周围飞舞的东西视若无睹,手中黄符一转,朝着一团灰雾一贴,灰雾顿时散去,落下一张人形剪纸。
秦楼拿起剪纸看了看,看来猜的没错,遇见同行。
其他的东西,秦楼根本没有动手,全部给玲悦他们给解决。
而且就这些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小玩意。
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有种捏死蚂蚁的感觉。
陈程越发的心情复杂,真的是很庆幸能遇见秦楼他们吧。
“你的主人是谁?”秦楼看着唐莜手中的女鬼。
“你说什么,我不懂。”女鬼装傻。
秦楼冷冷的看她一眼,“不用你,我也能找到。”
说着,手指快速的点了一下桌上的那张人形剪纸,“去。”
那人形剪纸晃晃悠悠的又站起来,朝着窗外飞去。
这次玲悦没有拦着。
女鬼傻眼,她还准备跟秦楼谈判下,让唐莜放过她,她才说出主人是谁。
结果秦楼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利用人形剪纸反过去找主人。
“呜呜,道长,饶命啊,我突然想起来我主人是谁了。”女鬼哭的惨不忍睹。
她要是再不说,眼前这个恐怖的女人就不止吃她胳膊那么简单,是直接把她给吃了。
“不用。”秦楼拒绝。
“不不不,我还是想说,我主人是木道子。”女鬼急忙喊道。
唐莜刚才添嘴角那么一下,差点把她心脏病吓出来,呜呜,她可是鬼,一点都不好吃。
一听到这个名号,秦楼顿一下,没想到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