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化成猛兽的冤魂就这么跌落进忘川河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又有水中的冤魂朝着摆渡人扑去。
在岸边所有妖魔古怪的注视中,摆渡人随意挥动的那竹篙,一波又一波的冤魂被打入水中。
忘川河的冤魂何其的凶猛,这点方面,不仅单焰知道,黑白无常他们都知道。
比起十八层地狱中关押的恶鬼,不逞多让,甚至更加的厉害。
可是再厉害,在摆渡人面前,也都纷纷惨败。
而且看那摆渡人丝毫不吃力。
河面也渐渐趋于平静。
单焰心中再次感叹两声,这可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轻易还是不要惹。
“单将军,你这是去哪?”
黑无常看着单焰退后两步,想要走人的模样,故意问道。
“这不是酒肆正忙嘛,月让我回去,你也知道那人脾气不好,若是回去迟了,总要念叨几句。”单焰给自己找一个完美的借口。
开玩笑,他可不想等会尴尬。
以摆渡人的武力值,他也打不赢。
若是问他身份,肯定也不会说。
以其自讨没趣,不如回去缠着月问问八卦,没准还真能打听点什么出来。
“单将军,不用急于一时,你不是好摆渡人的身份嘛,问清楚再走也不迟。”白无常也出来怼他道。
“南风跟我说,世间之事,可以八卦,也可以好,但是不用万事求个明白。”单焰如今的脸皮越发的向南风靠齐,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哼。”
白无常不屑的看他一眼,“胆小鬼。”
“切,有本事,你问啊。”单焰不屑的回道。
正说着,船已经到跟前,“上船。”黑袍下面又传来苍老沙哑的声音。
“多谢。”黑无常带着一波新鬼上船。
“大人。”
白无常冲着摆渡人一拱手,喊道。
黑袍望向他,被袍子罩着的脸是一块黑色的虚无,别说五官,连脸都没有。
“大人,刚刚这位单将军想请教您的大名。”白无常镇定的说道。
我去,这小子心思够深的,竟然坑他。
单焰心里腹诽道。
不过他也的确是好摆渡人的身份,恨不得扒了这身黑袍看看,对方到底是男是女。
“磕磕~”
竹篙轻轻敲打在挂灯笼的木头上,灯笼上的灯光忽闪忽闪的……
在众人心思猜测摆渡人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
“上船。”
苍老的声音再次喊一声。
白无常知道摆渡人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再八卦,也冲着摆渡人一拱手,道一声谢,然后坐上船。
积压在河畔过不了河的生魂,终于在今天,过了一批又一批。
等着人间的雄鸡刚刚叫过三更。
船上的黑衣人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冲着熬制汤的孟婆说了一句,“明夜吾再来。”
说完驾驶着鬼船消失在灰气笼罩的忘川河中……
早上七点多。
南风巴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在厨房忙活。
时不时打一个哈欠。
她今天起的挺早,差不多五点多就醒了,明明很困,偏偏精很亢奋,死活睡不着。
为了不吵醒秦楼,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来做早餐。
秦楼爱吃她做的灌汤包,她得先把面和上。
未曾想到一夜之间,外面白了一层,竟然是下起雪。
“好香啊。”
公狐狸进厨房,偷偷吃一个包子,不得不说,南风的手艺没得挑。
“哎哟喂,你瞧瞧你这眼袋,你昨晚没睡吗?”公狐狸边说边挑着眉头,带着十分的揶揄。
昨天晚上他们可是在门外偷听她跟秦楼的八卦,艾玛,虽说没有发展成少儿不宜,但是气氛还是很暧昧的。
听着他都荡漾了。
“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我删除。”
说着,南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也不知道怎的,感觉晚上好像做一个什么梦,具体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总觉得很有意思,后来醒了,就睡不着,这才起来给你们做早餐。”
“嘿嘿嘿,春天的梦嘛~!”公狐狸的表情越发的猥琐。
南风不客气的送他一对大白眼,“狐狸,我很纳闷,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
“如假包换,公的。”
“你说你一个公的,为什么总爱化成女人模样,还是前凸后翘的这种。”
南风拿手比划一下公狐狸现在的身材。
她实在闹不准一只狐狸的心理。
“不好看吗?”
公狐狸一撩头发,风情万种的冲着南风抛一个媚眼。
“丑。”
秦楼不知何时也来厨房边,三步两步上前把南风护在怀里,不客气的冲着公狐狸说道。
一大早就看见一只该死的狐狸勾搭南风,心情顿时不美妙。
当然他不承认他是吃醋了。
哪怕现在这只狐狸幻化的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大美女。
“可是很多男人都喜欢我这一款啊。”公狐狸丝毫没有受到打击,喜滋滋的说道。
“只能说明那群男人肤浅。”秦楼毒舌道。
“呵呵。”
南风躲在秦楼怀里偷笑,听到秦楼这句话,她是越发的甜蜜。
看看她家这位除了喜欢她,其他人都看不上眼。
“大清早吃一嘴的狗粮。”黑猫蹲在窗户上,慵懒的伸伸腰,“我可是猫,拒绝狗粮,给我准备鱼。”
“行吧,你把其他人叫起来。”南风这才站直身子,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
不过两眼依旧弯成月牙的形状。
“风风,早啊。”昨天来玩的小黄鼠狼又过来,学着白毛团子的语气,叫道。
它对南风印象挺好的,早上一醒,就溜达过来。
“正好,把你爸妈也叫来吧。”南风笑眯眯的看着它。
“父亲说昨晚多有叨扰,不好意思过来。”小黄鼠狼直接把自己的父亲给卖了,如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