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泊言盖好盒子,重新将大黄蜂放进抽屉。
他牵着她去了阳台,清风阵阵,驱散了夏日炎热。
阳台下是别墅后院,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绿叶成荫,散发清新的味道。银杏树的高度比这座别墅还高了不少。
叶微漾趴在栏杆仔细朝外看,观察了半天才下结论:“这不是你的本体吧?”
“不是。”
“我就说长得不像啊。”
“你还记得?”曾泊言从身后抱住她的腰。
“当然记得。”她的手握着栏杆,“我还记得是哪天爷爷对我说银杏树是会开花的,然后我跑到……你面前,自言自语地说了,第二天再去的时候,你当真就给我开了满树的花。”
他埋在她的长发间,“你那时很高兴。”
“是很高兴,还在铺满落花的草地上打滚儿。不过,那时候我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你的花和一般的花可不一样。”
银杏雄株的花是呈柔荑花序状,一簇簇一串串的模样,类似槐花,却又不像槐花那样绽放开来。
“没有它们好看。”他在她耳边低语。
她笑,“还挺有自知之明。”
“嗯。”他沉声应下,紧了紧腰上的手,“微微,我们和好吧?”
叶微漾扭头瞪他,“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还是冷战了?”
他的手隔着衣料在她肚皮上摩挲,“不生气了吗?”
叶微漾叹口气,转身回抱着他,“不忍心了。”
额头相抵,曾泊言就这么抱着她,享受眼前的宁静美好。
可惜没维持多久,曾泊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然而曾泊言本人却还没有要松手的打算,叶微漾用力推了推他,他才依依不舍放开了她,从裤兜里取出了手机。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然后按了免提接听。
“公孙。”电话里传出急切慌的声音,“白茶不见了。”
曾泊言皱眉,“怎么不见的?”
何轻轻茫然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和她在一起,可是睡了一觉醒来,她就不见了,结界也还在,可是她消失了。”
“我知道了。”
“好,你一定要看好微漾,我怕白茶她……还会做傻事。”何轻轻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曾泊言看着错愕的叶微漾,回答:“我会的。”
“那就好。”
挂了电话,曾泊言又将手机揣进裤兜,伸手抱住叶微漾,“别怕,我会守着你。”
她点头,“可是,不是说白茶只有三成妖力了吗?”
还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地离开?
“不清楚。”曾泊言皱了皱眉,显然不悦。
叶微漾冷哼,“看吧,都是你惹的桃花债。”
“是我不好。”他看着她,眼里有歉意。说到底白茶是为了什么而伤害她,他一清二楚。
确实是他不好,他当时就应该下狠心杀了她,以除后患。
叶微漾伸手抚平他的眉心,“不会有事的,你这么厉害,她打不过你。”
“嗯。”从鼻腔里发出的一声,“微微。”
“嗯?”
他抓住她放在左边眉毛上的手,“我想吻你。”
他的身体向前靠近了些,把叶微漾压在栏杆前。
“那你低一点,我今天没穿高跟鞋。”
他当真就弯腰屈腿,视线与她在同一水平。
叶微漾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吻了过去。
她很少主动吻他。
曾泊言更加觉得嘴唇干燥,想要汲取更多。
叶微漾不如曾泊言那般熟练,舌头钻进去的时候,俩人还磕了牙齿。
有些疼,叶微漾立马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