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问治疗的医院,正是苏子纨所在的同一所。VIP病房都集中在顶楼两层,消息传的快,苏子纨没两天也就知道了宋之问被刺的消息。
苏子纨的手术虽然成功,但后续的治疗仍需要很长时间,他懒得医院家里两头跑,索性就积蓄住在医院。只是住的日子长了难免无聊,正好宋之问送上门,苏子纨也就不客气地经常打着探病的名义来串门。
苏子纨和宋之问在这些日子里熟悉起来,再加上苏子纨本身自来熟的性格,交谈起来不算费劲,甚至颇有意味。
只是,苏子纨有一点实在看不惯。
那就是徐良期对宋之问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简直把他当成小孩子来看待,虚寒微暖,自己生病时都没有这种待遇。苏子纨看不惯,就变着法找徐良期的麻烦,两个人你来我往,总是没两句就吵起来。
宋之问和徐良期越甜蜜,苏子纨就和徐良期吵得越凶,他偏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当然,在这层原因之下,苏子纨另有私心。
徐良期傻,可他可不傻。他在徐良期那了解到宋之问被刺的前因后果,心里对宋之问的苦肉计也就有了七八分的肯定。
之后,宋之问的表现,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苏子纨能理解宋之问对徐良期的占有欲,但他还是看不惯宋之问对徐良期耍的小手段,找着机会明里暗里敲打宋之问。
一日,苏子纨趁白日徐良期上班,又来宋之问这“探病”。
“爱情啊,最怕算计,算计来算计去,最后作茧自缚。”
苏子纨躺在沙发上,脚搭在沙发背,整个人呈扭曲的姿势。他漫不经心地说着话,眼睛却死死盯着宋之问。
宋之问通过他这几日的行为,也明白了他的意图,顺势答道:“作茧自缚也算是个好下场,总比最后什么都没落着好。”
“你就不怕这茧绑的太紧,最后对她来说,你就变成了束缚。”
苏子纨虽然没明说,但是宋之问也明白他话里的“她”指的是谁。
“我心里有数。”宋之问说道。
苏子纨“啧”了一声,不屑。
宋之问这种人啊,自视聪明,什么事都要算计着来,就怕算计到最后,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恼羞成怒。
宋之问摘下了眼镜,一双眼直直看着苏子纨。
“我对她来说不会是束缚。”
苏子纨也看着宋之问。
“你拿什么保证?”
“我要娶她。”宋之问说,“今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