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咬了他一口,腥甜的血裹着果肉被她吐了出来。
她冰冷地望着他,依旧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你凭什么觉得我愿意永远同你在一起?你是我创造出来的玩具,只要我厌烦了你,随时可以把你丢弃,只有孃孃,我只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
玩具。
她又这么伤人了。
不可一世的帝女大人。
他摩挲着流血的指尖,琥珀色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恳求,“意意,可是我爱你,比你的孃孃还要爱你,我不想让你再把我当作玩具了,你也多少爱我一点好不好?”
他带血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庞,在她莹白的脸上留下一条痕迹,他心里冒出一丝满足来,唇却下意识要来亲她。
像是黏糊糊的小狗一样,又将她脸上的鲜血一一舔去,她只能由他肮脏,也只能由他干净。
她抗拒不已,想把他推开,语气冰冷,“你别碰我,你是个下贱的脏东西。”
下贱。
脏东西。
她为什么总是那样伤人?
明明他那么爱她,对她百依百顺,时时刻刻包容她的任性。
她从来不会体恤别人。
如果没有帝女大人的身份,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东西,仗着天真,仗着天生灵窍未开,便可以随心所欲地践踏他。
他从来没有这么恨她,恨得想把她美丽纤弱的体剖开。
看看她可恶的身体里面,到底有没有心存在,倘若有,怎么会对他的陪伴丝毫无动于衷。
对了,就算有又如何?她只是灵窍未开,天生迟钝,这样她就不会受伤了。
伤到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他该怎么办呢?
让他又爱又恨的帝女大人,他陪着她那么久,就算是一只狗,也该有感情了吧?
他耐心了那么久,为什么一星半点的回应都得不到呢?
他感觉体内汹涌着无数的阴暗情绪,无数把刀刃在搅着他的皮肉、骨骼。
他很痛,同时又莫名很快乐,因为终于可以撕开面具,将真实的他坦露到她面前。
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了。
“叮铃铃……”她手腕间的铃铛剧烈振动,发出颤栗的、绮丽的声音,仿佛邀请的信号。
那就把她骨头折断、皮囊撕碎、体弄脏,打碎后,再重组,塑造出一个爱他的帝女大人吧。
他不顾她的挣扎,忽然紧紧将她纤细的身体抱住了,仿佛要把她美丽的骨骼挤碎,化作一团齑粉。
他听见自己一遍又一遍呢喃着她的名字,“意意……意意……”
我真的好喜欢你。
她圣洁的面具总算裂开一些,像打架的顽童,狠狠掐他,咬他,踢他,美丽的眼里总是不是冷冰冰一片了。
带着刀刃一般的恨意。
枷锁发出悦耳的声音来。
他感觉到一阵无法抑制的狂喜,手穿过雪白的冕服,来到她如丝如瓷的身体,轻轻握住。
她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又开始挣扎。
他很新,原来,她也会有反应,把她变成一个放荡的艳女,只为他妖娆绽放。
多好啊。
这样她就没有空隙去想她的孃孃了。
将她填满,这样她的思想也会被他慢慢蚕食,反正她一直都是个任性自我,只顾着自己舒服的自私鬼。
他要给予她最大的满足,他又不是一开始那个丢盔弃甲,可怜兮兮的阿珩。
他是被她变成怪物的。
他是最聪慧的学习者,那一次只是意外。
她变成了一块糕点,沾了花茶水,软得一塌糊涂,她被他捏造,炙烤。
化成一滩糖心。
好像流沙的红豆酥饼,也像融掉的樱桃酥酪。
粉白相间,那么缠绵。
他轻轻握住她的足踝,缱绻地亲吻她的脚趾,不知餍足,她美丽的眼里流淌出皎洁的眼泪,一粒一粒,宛如珍珠。
断了线,从瓷白的手腕滚落,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声,那些寂寞的跫音,终于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