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学校里有多少只鬼?”
一尾雪白的狐狸耳动了动,却依旧闭着眼装睡,八尾还是比较乖巧的,抬头看了看苏邢,摇晃了一下雪白的脑袋。
“你们不能说话了?”
苏邢问的问题很欠扁,两只狐狸全当没听见,不能说话还不是拜你所赐。
“好吧,你们乖乖的,也许某一天,我会放你们自由。”
动物修炼成精是非常不易的,现在却被她打回原形,换作是她,她也会觉得憋屈。
苏邢的话让两只狐狸都看到了希望,八尾像只萨摩耶勾着嘴角吐出舌头,笑的一脸灿烂,一尾也睁开了清澈的大眼睛,一只毛茸茸的雪爪子按在了苏邢的小手指上。
苏邢看它们可爱的紧,便与它们聊了一会,说是暂时会把它们放在休息处散养,不必跟着她到处冒险。
两只狐狸听着听着打起了哈欠,看起来对以后的宠物生活并不怎么感兴趣。
苏邢有心介绍休息处的人给它们认识,便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直到六个鬼娃娃一一飘到她的面前,她才转移话题。
“学校里的游魂野鬼多吗?”
六个鬼娃娃齐声回道:“多。”
好吧,苏邢来的路上就亲眼见到不少游魂,有的还不是学校里的学生,想来这地底下埋了不少尸体。
这次的真人秀任务是要破除怪谈,她们一共发现了五个,也都解决完了,但是小世界并没有播报真人秀结束的信息,也就是说,学校的各个角落里还存在着各种不同的怪谈。
苏邢极其庆幸参加了这次的高级死考核,如果她没有成为高级死,估计得费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真人秀。
但是现在,她只需利用骨笛,就能破除学校里所有怪谈,而那些无辜的游魂野鬼也能受到指引,去它们真正该去的地方。
苏邢让鬼娃娃们回玩偶之家,西奥多指着地上缩成两圆团的白狐狸,硬要带它们一起回去。苏邢拗不过他,只能让伊丽莎白看着点,别玩得太过,等回到休息处,她再找机会把它们“救”出来。
两只狐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爱丽丝和西奥多一人一只抱进了玩偶之家。
苏邢独自一人坐在地上,身上的伤不允许她回宿舍与其他人告别,只能在这里为这场真人秀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她拿起骨笛放在唇边,指腹按住六个小圆孔,像模像样地吹奏起来。
苏邢没学过什么乐器,更不知道该吹什么。笛声响起的那一刻,她的手指就不由自主的在笛身上跳舞,哪个孔该按,哪个孔该放,长短气如何切换,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仿佛吹过无数遍,苏邢毫无压力的吹了一首安魂曲。
凌晨的冷风拂过秀发,苏邢眼前飘来一些灵体,这些都是游魂,散布在学校各个角落,是笛声把它们吸引过来。
苏邢看着一具具透明身影越聚越多,不稍片刻,她已经被数百个灵体给包围了。
现场景象十分壮观,苏邢坐在地上,浑身散发出盈盈白光,那些灵体不敢靠她太近,只隔着一段距离远观,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逐渐露出向往的色。
笛声悠远静谧,节奏舒缓平和,即使是凶狠恶煞的厉鬼也洗净了心中怨恨,追着笛声加入灵体大部队。
一首安魂曲唤出学校地底下所有亡灵,苏邢自己也被震撼到了。
指腹加速在笛身跳动,一些细碎如钻石的光从指缝中溢了出来,挥洒向天空织出一道美丽的银河。
那些灵体激动地蜂拥而上,无数身影投入银河之中,转眼便消失匿迹。
一曲终了,苏邢放下骨笛,空中那道闪着璀璨银光的河流在天幕下也慢慢地消影而去。
【《女校怪谈》真人秀已正式完结,现在公布通关成绩。】
熟悉的通关播报终于来了,苏邢闭上眼,只觉得身上的疼痛一一抽离,耳边风声骤停,她知道,她回来了。
【苏邢:1200分
袁香紫:700分
华碧灵:700分
安珺琦:700分
姬五女:400分
邓佳佳:350分
白金:300分
李彩妹:300分
印小霜;200分
尚蓉:200分
剩余失败者全部出局,不计分。】
1200分加上之前得来的分数,竟然有5420积分!
苏邢有点小激动,再参加几次真人秀,也许,她就有机会拿到一万积分!
“苏邢,你可把我吓死了,我在宿舍一直等不到你回来,还以为你出事了!”
白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旁边的座位,苏邢成为高级死固然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但她更关心的是她为什么没有回宿舍。
苏邢听到白金的声音,微微掀开眼皮,待眼睛适应了光线,才歪过头来看她。
“发生了一些事,不过,都已经解决了。”
苏邢没有说她伤的太重没法回去这些话,她不想让白金担心。
白金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在了椅背上,灵异类真人秀难度偏高,这次要不是有苏邢在,她铁定得交代在里面。
虽然什么事都没做,她还是有种活着真好的感触。
“苏邢,你饿不饿?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白金说完,就听到身边传来细微的鼾声,苏邢已经累的睡着了——
撒花·~完结啦~~
期待下个真人秀吧~~
第四百章外卖来咯二更
13号休息处,姬五女回来后就急急忙忙的奔向殿下的房间。
殿下还在昏迷中,有人轮流照看,这会当值的是明天。
明天看到姬五女拿着一袋鲜血飞奔而来,目光一顿。
“这是……”
“苏邢的血。”
姬五女快速解释,并吩咐明天帮忙把殿下扶起来。
明天照做了,就见姬五女咬破血袋一角,就这么想直接喂给殿下喝。
“等等,你倒酒杯里再喂。”
殿下人还昏迷不醒,苏邢的血可不能浪费了。
姬五女心急如焚,经明天提醒才想到苏邢的血得来不易,得省着点喝。
她从书桌上找来干净的酒杯,小心翼翼地倒了五分之一进去。
苏邢的血颜色鲜红,比上等的葡萄酒还要深一些。
姬五女倒完血就将杯沿凑到殿下唇边,轻声说着:“殿下,您张张嘴,喝一点吧。”
南宫尚毫无反应,他的脸上布满了错综复杂的黑色花纹,这些花纹比之前看到的更密更繁复,就像古老诅咒所画出来的图案,无人知道这些花纹代表了什么。
姬五女缓缓抬高手腕,试着把酒杯里的血倒进殿下的嘴里,但是不行,殿下的唇抿的太紧,鲜血全从唇角边流了下来。
“殿下,我求求你喝一点吧。”
姬五女擦拭着他流下来的鲜血,又往他嘴里倒去。
一次次的失败,浪费了不少血,明天看不下去,止住了姬五女疯狂投喂的行为。
“你这样不行,换个方法。”
姬五女紧盯着殿下,无视手上沾染的鲜血,失落魄的问:“还有什么方法?你告诉我。”
明天轻皱眉头,想了一会,道:“要不,你用嘴渡过去?”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重伤的人无法喝药,就由身边女眷用口渡药。
姬五女一愣,她太心急了,竟然忘了还有这种办法。
看着近在迟尺的殿下,姬五女一颗心砰砰乱跳,她实在没那个胆子去轻薄他。
可是,她不这么做的话,殿下就会有生命危险。
姬五女怀揣的敬畏之心此刻已经被浓浓地爱恋所覆盖,她多么渴望殿下不止是吸她的血,还可以索要她的人,但是殿下对她不感兴趣,往常吸完血就再也没有其他亲密的举动。
现在,她可以通过渡血亲到殿下的嘴唇,光是想象,就已经让她满脸通红,身子火烧般的发热。
“你要是不想,那就换一个办法。”
明天看姬五女迟迟没有动作,以为她是不敢亵渎殿下,毕竟殿下在她眼中一直如天那样的角色存在着。
休息处的人都知道,姬五女暗恋殿下,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殿下在没有遇到苏邢之前,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只有在遇到苏邢之后,才有了些改变。
明天想到苏邢与殿下之间的缠缠绵绵,眸中透出暗淡的色。
谁都可以争,对手如果是殿下,他是不是还未开始就已经出局了。
明天思绪翩飞,姬五女一声坚决的不将他拉回现实。
“不!就这个办法!”
姬五女红着脸颊,抿了一小口鲜血,对准殿下的嘴唇亲了过去,不想用力过猛,连带托住殿下的明天也受到了波及,三人都差点躺下了。
“你轻点。”
明天后背已贴着枕头,以一种托举的姿势支撑着殿下。
姬五女的脸更红了,比落日晚霞还要艳上三分。
她专心致志的撬开殿下的嘴唇,一点一点的将嘴里的鲜血渡进他的喉咙眼。
吞咽的声音响起,姬五女和明天同时松了口气。
“你们……在干什么?”
白银刚从真人秀里回来,一进来就看到殿下像个夹心饼干夹在明天与姬五女之间,还有姬五女,她是在亲吻殿下吗?
白银踱着步子走了过来,姬五女渡完一口鲜血飞快地挺直身子,窘迫地解释道:
“我、我是在给殿下渡血。”
白银瞧她耳朵根沿着脖子通红一片,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姬五女知道白银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但她没有时间再解释了,既然这个办法有效,她得继续给殿下渡血。
可怜的明天只能保持托举的姿势,给殿下做肉垫子,他还不能有任何怨言……
“那就多喂点吧。”
白银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给明天投去同情的目光。
第二口,姬五女以相同的办法渡给殿下,殿下连吞两口,脸上的黑色花纹有淡化的趋势。
姬五女就这样一口接一口的渡着,在第五口渡血的过程中,殿下紧闭的眼皮开始轻微颤动,一对长长的睫毛如同黑色的小刷子,轻轻扇动了两下,却没有睁开来。
姬五女意识到殿下即将就要苏醒,心跳如鼓,紧贴他的嘴唇有意放轻了一些。
这一小动作只有南宫尚和姬五女才能感受得到,是以在姬五女想要再渡下一口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沉睡的舌头强势探进她的嘴里,找到那柔软嫩滑的丁香小舌,用力纠缠。
姬五女心里又慌又喜,慌得是殿下是不是已经醒了?醒来发现她对他做了这种亲密之事会不会大发雷霆?喜得是殿下主动索吻,幸福感暴增,哪怕一会让她去申竹那边受罚她也心甘情愿。
白银与明天看到殿下按住了姬五女,并与她激吻,两个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明天,托举殿下已经用了他七分力气,现在加上姬五女,他快支撑不住了。
白银不敢打扰殿下,只能捂着眼尽量做到非礼勿视。
而沉醉在殿下亲吻中的姬五女忍不住热情回应他,两条舌头在口腔4意缠绵,不知吻了多久,南宫尚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对方烧红的脸蛋和迷离享受的眼,心中犹如浇了一盆冷水,所有激情褪去,留下的只有理智和冷漠。
他推开了姬五女。
姬五女意犹未尽,但当她对上南宫尚冰冷的双眼,一颗炙热的心瞬间冻成了冰块。
“殿、殿下……你醒了……”
南宫尚坐了起来,脸上的黑色花纹已退,他又是那个高高在上,如天一般冷漠的男人。
“你在做什么?”——
南宫喝的是苏邢的血,以为亲的是苏邢,结果……可怜的小五,你还是去申竹那边受罚吧……
第四百零一章母猪能上树
烧红的脸蛋转瞬变得发白,姬五女哆嗦着跪在殿下面前,额头紧贴地面,做出完全臣服的姿态。
“殿下,我、我是在给您渡血。”
嘴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南宫尚尝过这血,知道血的主人是谁。
“你对她做了什么?”
南宫尚情冷漠,冰蓝色的瞳孔似是结了一层冰霜,透出位高者才有的摄人气势。
姬五女再也不敢有什么旖旎想法,殿下始终是殿下,能区别对待的人永远不会是她。
想清楚这一点,姬五女不禁为自己所做的事浸出一身冷汗,她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出真人秀里发生的事。
姬五女思路清晰,语句有条不紊,说到为苏邢抽血是得了对方允许,心里更是苦涩难捱。
喜欢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得帮别的女人说好话,殿下得知苏邢自愿为他献出五百毫升的血,不知得有多感动。
姬五女抿了抿嘴唇,那里尚有殿下的余温,殿下的味道还充斥在口腔之中,这个吻虽是个意外,却值得她回味永久。
够了,这样……就足够了。
“殿下,小五一回来就急着给您喂血,当时您昏迷不醒,血喂不进去只能用口来渡。”
明天此时已经站到白银身后,替姬五女求情。
白银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鞋面,他太了解殿下,小五不管用意好坏都免不了受一顿责罚,再多人求情也是没用的。
南宫尚眼里的冷意不减反增,目光扫过姬五女染血的右手,深知她没有说谎,心下更是心烦意乱。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去打扰她。”
姬五女猛地抬起头来,慌慌张张地爬到殿下的脚踝处,拉着他裤管说:“殿下,这一袋血喝不了多久,您需要苏邢的血来压制诅咒啊。”
南宫尚就是为此事头疼不已,其他人的血不行,偏偏只能喝她的,这样下去,她怎么受得了。
“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你去申竹那领罚吧。”
南宫尚挥了挥手,疲乏地闭上眼睛。
他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可以不伤害苏邢也能压制住体内的诅咒。
姬五女失落地埋下脸,视线移向还未喝完的酒杯,小声叮嘱道:“殿下,酒杯里的血记得喝完,血袋我给您放冰箱里储存,想喝的时候再拿出来喝。”
南宫尚没有看她,闭着眼的脸肃穆威严,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疏远感。
姬五女慢慢站起身,与明天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明天敛着眼眸,自觉不该待在这里,便也一同退下了。
房间里,就剩下白银和南宫尚。
白银见殿下还没完全恢复体力,上前拿起酒杯递了过去。
“殿下,喝了吧。”
南宫尚睁开眼,盯着杯中晃荡的红色液体,眼里寒霜融了大半。
“苏邢成为了高级死,你说,我该送什么贺礼给她?”
白银心中一怔,殿下都这副模样了,还想着给苏邢送礼物,看来殿下不止是走肾还走心了。
“殿下不管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
白银说的是实话,放眼整个小世界,想爬殿下床的女人多的十根手指都数不清,殿下即使随便给点甜头,对方都得开心的睡不着觉。
南宫尚接过酒杯,细细品尝了一口,人类的血液都有股铁锈味,再美的女人也是一样的,但是他喝的这杯液体,如同喝了琼浆玉液,唇齿之间残留着丝丝的甜味。
“她值得更好的东西。”
南宫尚突然舍不得喝了,苏邢献了五百毫升的血,远超出人体承受的范围,她太胡来了。
心里这么想,南宫尚的嘴角却止不住的扬起一抹弧度。
白银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殿下是在笑吗?想什么呢?
“殿下,关于苏邢的事,我觉得小五说的没错,现在只有她的血可以压制诅咒,我们得在血袋喝完前再取些血来以备后患。”
南宫尚的好心情只是昙花一现,白银一说完,就觉得自己撞枪口上了。
他说的这些殿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说是不想再抽苏邢的血来压制诅咒。
殿下是在心疼苏邢呢。
白银真想呦呵一声,殿下都会疼人了,母猪一定能爬上树,啊呸,他可没说殿下是母猪。
南宫尚轻晃酒杯,眼专注地看着杯中鲜红色的液体,一圈圈的涟漪悠悠荡开,仿佛也能荡进他的心口。
办法总能想出来,他需要一点时间。
白银离开殿下的房间就直奔申竹那里。
申竹刑法师的大名不是白来的,别人有一百种方法来折磨人,他就有一千种甚至一万种的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凡是在申竹那领罚的人都得大病几天,遇到身子骨不好的,第二天就能直接嗝屁。
所以,白银很是担心姬五女,他没有当面为她说话,是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殿下的决定,但这不代表他就不能去关心她。
大家都是同一个休息处的,感情自是深厚,他不希望姬五女受太重的刑法。
白银行色匆匆,走到刑室门口,就听到门里面传来姬五女沉重压抑的闷哼声。
刑法已经开始了,他不能中途打断,这是姬五女该受的惩罚,谁也不能出声阻止。
白银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等面前的大门打开,穿着白色防护服的申竹第一个走出来。
申竹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脸上还戴着透明面罩。
白银知道他有严重的洁癖,用刑过程中绝不会让自己溅到一滴血渍,但他还不是忍不住往他身上瞟了几眼。
“小五呢?你没下狠手吧?”
白银的声音里透着难掩的关切。
申竹撩开面罩,一张雪白斯文的脸没什么表情:“死不了,回去躺两天就没事了。”
白银半信半疑,正打算自己进去捞人,姬五女就这么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了各种伤痕,衣服裤子也都有大大小小的破损。那张并不怎么出色的脸此刻已经白的像个纸人,一颗颗豆大的冷汗滑落唇边,遇到嘴唇上的伤口都能浸出淡淡的粉红色。
她看起来不像是躺两天就没事的样子。
白银眉头一皱,正要安慰几句,姬五女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让让。”
她耷拉着眼皮,眼睛盯着地面一步步地往前走。
申竹自动让出一条道来给她。姬五女就这么一声不吭的从他们的视野里消失身影。
“殿下不是昏迷不醒吗?她是怎么惹到殿下的?”
申竹的问题叫白银不好回答,他总不能说是姬五女亲了殿下,殿下又激吻了姬五女,结果醒来发现亲错人,恼羞成怒吧?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白银心里默默叹息,女人啊,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难道还找不到吗?啊呸,他可没说殿下是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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