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娇俏的人啊,本该无忧无虑的时候,她却要担心着即将远行的心上人。01bz.cc
梁承琰瞧着她发红的眼尾,轻轻笑了笑,抬手点了一下她的嘴唇:“嗯?”
说梁承琰是块木头都算冤枉木头了,也不知他脑袋里在想什么,难道还要她把那几个字说出来吗。沉余吟压着他,手轻轻放下顺了顺,脸不自觉红了一下:“你这一去好说是叁天,万一又变成五天,十天,我上哪里找你的人去?”
她本来就不是喜淫言浪语的人,即便是情事上也是被动的时候比较多。除了第一次时胆大包天的勾引,其他时候都不肯怎么靠近他。她性子冷,若不是被逼到了极点,怎会在那天屈辱地走进他的房间。
当时一半是惊讶,一半又是心疼。无论何时,沉余吟都应该是那个尊贵的大梁公主。他苦恋她多年,他舍不得,舍不得她掉一滴眼泪。所以现在思及总是想让她过得更好一些,她明明应该瞧不起他这种满怀卑劣之心的人,却愿意拉着他的手,甚至为他承受生育之痛。
“吟儿,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忘了?”梁承琰揉揉她的腰,不敢再贴近她,若忍不住情动,倒是免不了又是一阵折腾。他本就对她没几分自制力,若沾上一口就恨不得把人给吞了。
沉余吟咬了咬唇,意识到抵在自己身下的东西,侧了侧身躺到他身边:“梁承琰,你出发在即,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她手指勾着他的衣袍躺到他怀里,轻轻皱了皱眉。
梁承琰要到沧州去,她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但他是主事之臣,前线之事刻不容缓,她自然不可能与他一起耽于儿女情长。
梁承琰拍了拍她的背,低耳去听她的话:“殿下尽管说。”
每当谈些重要的事,梁承琰便会这样叫她。她抿唇,伸手去碰他的脸:“梁承琰,我不是在用公主的身份和你说话,我现在是用你……你妻子,你孩子母亲的身份和你说话。”
这种字眼从她嘴里说出来一时有些陌生,梁承琰一怔,随即眸子也跟着软下来:“吟儿,我听着。”
“我自然知国事危急,但无论如何,你必须完完整整地回来。我需要你……孩子也需要你,”沉余吟声音闷了一下,像是能看见沙场上的血似的,“我话说在前头,有些不吉利的。你若回不来,我便跟着你去了。”
她声音不大,却极为坚决。
梁承琰心内一震,握住她的手,眼眶竟有些酸了:“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