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向夫人的心腹刘妈妈朝着欢阳啜了一句,一口唾沫准确无误的落到欢阳脸上,“鞭子拿来!”
刘妈妈教训人最喜欢鞭子,既能狠狠的伤人,事后又能被衣服掩饰住伤痕,看不出好歹。
欢阳冷笑一番,忍着恶心,假意一个重心不稳,朝着高坐在上的向夫人扑过去。
直到将那脏污的唾沫全部“不小心”擦到她的脸上眼上,甚至嘴角也没放过,才跌跌撞撞倒回地上后,唉哟唉哟地叫得可惨。
周围各个浓妆艳抹头戴珠钗的女子全部愣了,欢阳又赶紧知错般的从地上爬起,拿着夫人的袖角给她擦脸,一边将那唾沫均匀地给她摸了全脸,一边还念念有词,“孽障总是喜欢做些畜生不如的事,你们实在要跟着动物学,我也救不了你们。”
直到向夫人的脸成了猪肝色,欢阳这才退后几步,拿着刘妈妈手中的鞭子,朝着刘妈妈臃肿的身材狠狠抽了几鞭:“你既然主仆不分,那我今天就不辞辛苦好好教教你,让你明白,什么叫主,什么是仆!”
她的一番话说得霸气,鞭子更加不逊色的抽得啪啪响,空气中似乎能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
“你、你、你,放肆,还有没有家法了?!”向夫人恶心的瘪着嘴,眼珠子瞪着挥舞鞭子的欢阳,这是她当家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欢阳休息了一晚的精力又耗费了许多,这才抿着嘴唇吹了声响亮的哨子。
屋顶上瞬间飞进来一个人,过分瘦小的身形,尖嘴猴腮的脸,动作却迅速如同飞鸟,看不真切。
蝙蝠毕恭毕敬地站在欢阳身后,“小主人,有何吩咐?”
蝙蝠是向定培养的暗卫,这次为了表明对欢阳所说的都是真的,硬是忍痛割爱将蝙蝠送给她当了见面礼。
欢阳朝着向夫人呶呶嘴,“当家主母刻意残害向家子嗣,又纵使心腹为非作歹,凶残成性,此乃大恶大非之人。”
“一切听您安排。”蝙蝠站在欢阳身后比她还矮一个头,佝偻着身子更像小不点,言辞却又不苟言笑,一板一眼。
欢阳满意地点头,转身迈着大步朝后走,“向府后山的禁闭室也该换人住了。”
家眷们被蝙蝠进来时的阵势惊住,直到他眨眼间带走了大夫人,更是下巴都快要扯掉。明明只有一秒的时间,可大夫人的呼救声却好似已在千里之外。
刘妈妈一身狼狈的往外爬,肿着的脸看不清色,嘴里经经地念叨,“出人命啦!翻了天啦!”
还真是一对贴心主仆,连说话都是一套。
向定早朝未归,偌大的向府里除了向夫人,便没了主心骨,一时间,府里慌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