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站柜台的,天生就对坐办公室的有点儿好感,所以见了什么都很新。徐钊那张桌子收拾得也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花瓶里还插了一朵野百合。我一向觉得这花长得恶心,上面好多点儿,反正徐钊这儿放的这朵我倒还可以接受,觉得就和他这人一样可爱。
徐钊在那儿忙活,我就在旁边吃。我也看不懂,就硬着头皮跟着瞎看。
徐钊就事儿特多地说你别光顾着自己吃啊,喂我两口啊。
“我还以为你都是给我买的呢,张嘴。”
我果真出手不凡,第一签子递过去,徐钊前襟立马就脏了。
徐钊嚼着,闭着嘴呜呜地抗议。我边帮他擦边说,诶呀不就是衣服脏了吗,回家洗洗不就得了。
“你又不会洗!”
“也不是没帮你洗过,你不是嫌我洗得不干净?”
“那就是不干净嘛。”
我靠着那把椅子,又凑过去问他,“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也会剩下呢?”
“哪有,我很抢手的。大学四年,我们寝室六个人,就数我女朋友多。”
我就捧着问呗,我说几个啊?
徐钊没忍住笑了出来,“多达一个。可以说是硕果累累。”
“噢,那为什么没在一块儿呢?”
“不跟你说了嘛,就那个蚊子的那个。类似那种情况还特别多,我就很忍不了。我想着本来我就是特别事儿多的一个人,再找个事儿多的,那这以后就得天天打架。”
“倒也是。”
“那……”他停下来,扭过头来看我,我鼓着腮帮子吃凉皮儿,“你跟佟老师因为什么没在一块儿啊?”
瞧。
切开就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