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声的“帝后娘娘”传来,阿若只觉头昏眼花。质问的话自不敢再提,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多时,只听头顶传来一声质问,“你是哪个殿的人,竟敢顶撞帝后娘娘,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饶命。”阿若急得以头抢地,不多时便头破血流。才听得头上传来一道阴狠的声音:“把人处理了吧,本宫不想再见到她。”
阿若眼前一阵发黑,几欲昏死,话说成这样,她是活不成了。
这深宫大院之中,可不就是这样吗?
有些人,一句话便可以叫人身死,有些人,却是如蝼蚁,别人叫你死,你就不能活。
气血上涌间,阿若猛抬起头,却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额头的血划过眼皮,却仍用带血的眼盯着不远处居高临下,一身华贵服裳的人。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恐怖如勾魂厉鬼。
可她,就是想用这副模样,叫这视人命如蝼蚁的人心不宁!
却是意外频出,阿若此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世上,竟是有让厉鬼也吓不退的人。
只在她抬头直瞪向那女人时,那人或有一瞬讶然,而后却是轻笑,娇颜玉容,似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乱棍打死”
四个字,便定了她的下场。
阿若脑中再无其他,只余那如钉在板上的四个字,和身后渐远的脚步声。
一众宫仆簇拥,小孩儿走了几步,不知为何脑中忽闪一人红色的身影。于是伸手拉住母亲。
明儿问:“母后,那个宫娥一定要死吗?可以不杀她吗?”
雷姬儿停下脚步,目光微讶,低头正见一张与那人酷似的脸容。不由便柔了目光。
“为什么,会想留她?”雷姬儿问。
明儿苦思,半晌才道:“她都成那样了,就放过她了嘛!”
“可是觉得她可怜?”雷姬儿又问。
“嗯!”
雷姬儿不知道自己膝下之子为何会有如此想法。但她知道,他不能有这种想法。
只道:“明儿,你要记住,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君王,以后,绝不许再有这种妇人之仁的想法。”
说完,不理明儿欲言又止,看向一边的随侍女官:“近来,都是哪些人在照顾太子,人该换了!”
“母后,明儿不要换人!”
雷姬儿不理,转身继续走,却是差点又被人撞上。
再一看,却是早前派出去的人。
小宫仆急道:“小人参见帝后。”
雷姬儿脸色绷得有些紧,问:“陛下怎么说?”
宫仆更低了头,“小的,小的没能见到陛下,只有御行官说,说陛下有事,今晚就不来虚华宫。”
“贱人!”雷姬儿咬牙,周围的人都低了头,不敢抬起。
“陛下是又去那贱人那儿了,是不是?”雷姬儿问,随行的人皆不敢多言。
有些事,其实大家是都心照不宣,帝后也未必不知道。
却不料,雷姬儿面色更狠,“好好好!本以为那贱人不过是个摆设,今日竟也用不知哪种狐媚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