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容受惊,于是霍仪在瑶台宫陪了他一天,一直到晚上都未离开。
翌日霍仪没有急着去处理政务,醒来之后怀里抱着香软的美人看个不够,云容睡在轻软的被子里,身上只有一件单单的寝衣,依旧是霍仪的,云容那般纤瘦穿着肯定是大了的,但这样一裹却别有一种娇嫩颜色,惹人垂涎。
云容睡着的时候没有那样的疏冷——或者说只要他到了床上,所有的面具都戴不住,或动或静或哭或求饶,哪一样都能如细丝缠到霍仪心里,勾着他整颗心都跟着颤。
这个人,他要不够,这个人他就是这样喜欢,想同他骨血相融。
“要怎样待你才好,捧上江山你可要。”
云容醒来时霍仪还没走,他的手还放在云容后腰上不轻不重地揉着,见他睁开眼就问:“疼不疼,身上可难受?”
云容缩在他的怀中,格外的纤细漂亮,几许乌发散在玉腮边,有些无力的又闭上眼,并没有回答霍仪的话。
霍仪也不以为忤,甚至还宠溺似的笑了笑,手上动作未停,在被子底下继续按揉。
如是一会本就倦累未消的云容又昏昏欲睡,费了些力气才伸手在外头按住了腰间的手:“别弄了,王上该上朝听政了。”
“今日不上朝。”他吻着他的侧脸说,“今日孤在瑶台宫陪小云儿。”
有霍仪在,云容更不想起身了,闭着眼继续睡,但是霍仪的呼吸近在耳边扰得他心烦,颦了颦眉后转了个身背对着霍仪,这样才好受些。
于是霍仪又从后头贴上来,手搂着那一把细腰不肯放,唇贴着那白生生的后颈吻了吻,低笑问:“小云儿怎么这般冷硬,是孤昨夜没做好吗?”
最是厌烦霍仪同他提这些他深以为耻的床笫之事,云容更恼,偏霍仪还不自知似的,说话时唇总是似有若无的扫过后颈处敏感的嫩肉,欲贴不贴的痒让云容想起之前,他故意在他身上留下那些痕迹的事。
“不行。”怕他再那样,云容抬手捂住后颈,“只是累了,王上放我好好歇歇吧。”
“每回都说不行了,还不是照样缠人到最后。”霍仪故意曲解他。
云容身上一僵,顿时沉默了,霍仪不觉有他,就看着眼前的那只玉手。
腕子上的柔软衣袖滑下,雪白生嫩的手臂像是软玉,十指更如削葱般白皙纤秀,霍仪顺势吻在那手指上,见他闷闷的,也不逗他了,开始哄人:“好了,孤知道云儿金贵不胜云雨,孤在这里陪着云儿。”
说着顺手抓住那一只白腻腻的腕子,把云容整个翻过来捞到怀中,捧着他的脸吻上他发顶:“好云儿,乖孩子,孤王的小宝贝。”
语气好像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
霍仪今岁三十又二,是比云容年长不少,但是每次他这样喊云容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我已十八了。”他闷声说。
霍仪就笑,看着他的眼睛笑得不似人前那个冷酷暴戾的夏王,笑罢才道:“云儿在襄国是最小的殿下,在孤这里是最宝贝的心头肉,有什么不对。”
提起襄国,霍仪心中便有所关怀,细细拨着云容的鬓发,又问他:“你家里待你好不好。”
“自是极好。”云容说了实话,不管霍仪为何发问,他都不想让他觉得襄国不好。
“天生云儿之貌无人可配,只适合入王宫承恩。云家何幸,有子若此。”怀中美人温软生香,霍仪感叹着,也越加喜欢,心里头便高兴,“他们把小云儿养得这样好,送到孤的身边,应该好好赏。”
古往今来,战争中美人是最好的战利品,尤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高贵王室美人。
所有人都当云容是夏国的战利品。
但是霍仪给他千万荣宠,并不是要把他当战利品炫耀,而是要疼到骨子里的宝贝,他还要天下人都知道这一点,不能看轻他。
他不仅放了襄王室,还回王位国土,甚至还派了车马又一次送去很多金银钱财,如下聘一般一路披红。
车队浩浩荡荡红了十里,气派非常,此事已五国传遍。
他过分的爱屋及乌,也让天下人很快清楚了云容在他心中的分量。
很快坊间俱开始流传王宫秘辛,王上被后宫刚来的襄国小殿下迷昏了眼,刚把人接回王宫,就杀了之前一路上押送襄国王室俘虏入都的所有官员士兵,却将私自把小殿下从天牢放走的狱卒升了官职,简直是要天下人效仿小人,捧那一人脸面。
这确实是天底下头一份的宠爱,但也寒了不少人心。为一人颠倒是非功过,岂非昏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