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看着一群初初踏入王宫的年轻宫女,提点似的别有深意笑道:“不用眼红别人,王宫里瞬息万变,今天你还是人上人,也许明天就死无全尸了。”
“同样的,现在你们都只是蝼蚁样的小宫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攀龙附凤飞上枝头了。这位小殿下也才入宫一月,你们也瞧见了,王上那样宠着疼着,自他来了后宫已虚设至今,王上夜夜把他留在永延殿里,这可是天底下头一份的宠爱。”
天底下头一份的宠爱……淑儿想起那张秀美的脸,攥着手心怔怔出。
一月前,襄国战败后,王族皆被押往大夏王城西都,待斩。
但在斩首的前一天,却有人来放云容离开,说是他王兄的意思,出去之后才发现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被放了,他不想独活,但再想反悔不走已经是来不及的。
马儿一路疾驰出城,马背上的他伏着身子抓着缰绳万分无措,最后还是因不擅骑术跌了下去,刚忍着疼堪堪站起来,忽然浑身一僵。
眼见前头一支利箭正正朝自己飞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利箭要直入眉心的前一瞬,被后头另飞出的一支箭折断,下一瞬他被人带入一个怀抱,箭从耳边带风擦过,他骤然对上一双深邃沉沉的眼。
他问他愿不愿同他回王宫。
却没让云容回答。
到了王宫之后云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人就是大夏的王——霍仪,于是他忙求他饶恕襄国王族。
他本欲苦苦哀求,只要一个活命的机会就好,没曾想刚说了一句夏王便答应了,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小云儿乖乖留在王宫,孤便什么都答应你。”
云容素来听说夏王冷酷残暴,没曾想他竟然这么好说话,一时间也有些将信将疑,但是第二天就传来消息说襄国的王族果真尽数释放,已差人送遣回国,甚至还恢复了他们的身份。
云容诧异又感激,同时心里又隐隐不安稳,他又要留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夏王是打算留他做质子吗?
云容没来得及见王兄一面,只收到他给自己的一封信——霍仪亲手送来的。
“孤听闻云儿乐理不错,不如给孤奏一曲?”他没有直接把信给云容,而是让人搬来了一架凤首箜篌。
云容看着那封信,深知人在屋檐下,最后还是过去席地跪坐在簟上,开始拨弦奏乐。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微侧首看着琴弦,另有满腹纷乱思绪。
天已经暗了,殿内连枝宫灯燃得煌煌耀耀,但灯火下亦有些不明的朦胧之处,如此灯下看美人,一举一动别有楚楚韵味,美人眉目间不经意的一点颦蹙,像是风情,更比女子还娇。
霍仪静静地看着。
他侧颜尤美,被烛光沁着,一身皮肉便显得更加细腻莹白,姿态娴雅,像是规规矩矩被娇养大的端庄贵女,垂首间,那一段纤细雪白的颈恍若能生香一样,隐在领下又显得娇娇怯怯。
这么娇气的小美人,被弄痛了应该要哭很久吧,霍仪眼一暗。
一层阴影忽然笼下,云容愣了一下就顿了动作,抬眼去看,霍仪正站在眼前,对上那双沉沉的眼,他眼瞳一颤。
“小云儿真好看。”说着,他靠近了些,把那封信递到有些惊恐的云容面前,“拿着吧。”
像在引诱,往前就是陷阱,而云容不谙这些。
犹豫片刻,云容才小心伸出手,却在那瞬间被夏王一把抓住手腕。
“……王上——”
挣扎着跌坐在地的云容撑着身子仓皇往后退去,箜篌被打翻倒在地上,要逃已然不及,那个身影已经完全压了下来。
烛影下,那只痛到发白的手死死攥着那封信,一夜痛不欲生。
漂亮金贵的少年,干干净净还未经人事,陌生冰冷的宫殿,还有助长难堪气焰的烛光,让一切袒露。
无尽的疼,很疼,以前谁也不会让他疼,所以他从未这样疼过。或许这一辈子最痛的就是今晚了。
温柔都是假象,夏王果然残暴,他哭得哑了声音,也没有换来半分喘息的机会,他只是在他痛苦万分时吻了吻他的前额,说:“乖云儿,忍一忍。”
如何忍得住,云容一直在哭,无助而绝望,以单薄的身体、尚少的年纪承受着旺盛的欲望,被吓得浑身瑟瑟。
因是初次承欢,加上云容年纪轻身体嫩禁不住做太多,事后根本起不了身,生生在床上躺了几日。
他被带到了霍仪的永延殿,是王上在第二天亲自抱他过去的,那一路上惹了不少人侧目,因为受累还未醒来的云容浑然不知,而外头关于他的言论已经口口相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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