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上课认真听!”
脑袋昏沉地坐在座位上,显然意识还未回笼。
她已经连续两日做这怪梦了,仔细回想,却仅有零星片段残存在脑中。
梦里的那个女孩似乎也叫叶初,她还有一尊白色兔儿爷。
兔儿爷?
旧时代的小孩喜欢的玩意儿,已经许久无人买来供奉了。
她盯着试卷胡思乱想,想着想着思绪就飘到那个叫白景崇的管家身上。
她想起家里新来的佣人都毕恭毕敬地称他白先生。
白先生!
叶初脑袋有一瞬间宕机,她的印象里只有一个人被圈内人称作白先生。
是她知道的那个白先生吗?
巧合吧,他姓白,叫他白先生也正常。
传闻那位白先生家底丰厚,名下有众多产业,为人却极其低调,人人都知白先生,却从没有人见过他。这样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有权有势又有钱,世上什么东西不是他动动手指就能得到的?怎么可能委身来她叶家做管家?!
但想到他举止优雅,谈吐不俗,且身具异能,该不会真的是那个人吧
她叶家家大业大,只有他才有能力动动嘴皮子就将她父母困在天海。
思及此处,头疼不已,也不知自己是何时招惹上这么号人物的。
脑中杂乱,就这么心不宁地过了一上午。
午休时间,孙晓从隔壁班跑来找她追问昨晚放鸽子一事。
“昨天怎么回事啊?您这也忒不把我当外人了,说不去就不去了?”
女孩似乎并未听进孙晓的问话,两眼无的坐在桌前发呆。
“没事儿吧你?”孙晓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叶初回过来,看向孙晓,却并未回答他的问话,“孙晓,你知道白先生吗?”
“知道啊,怎么了?”
她所就读的高中是北交市有名的贵族学校,白先生圈内有名的大人物,知道也不怪。
“你见过他吗?”她追问道。
“没啊。”
“哦”她失落地垂下头,色沮丧。
孙晓见叶初不在状态,也不再纠结昨日放鸽子一事,揉了揉她的脑袋叮嘱道:“哎呦喂,我的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平白无故问起这号人?他可是大鳄,跟他比,咱就一平头老百姓,别去招惹他!”
“哦,知道了。”
魂不守舍地挨到了放学,叶初刚一踏出校门便看到男人准时在校门口侯着。
一言不发地上了车,一路上两人皆沉默不语。
回到家中,佣人们恭敬地朝他们打招呼,白景崇一概不予理会,提着她的书包往楼梯口走去。
叶初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偷偷打量他的背影,终于还是忍不住出言叫住他,
“喂,他们都叫你白先生!你是那个人吗?”
白景崇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勾起嘴角,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你觉得呢?”
“你如何证明你就是那个白先生?姓白的人多了去了,而且就算你是他,你为何要潜入我家?肯定是有所企图!”
“我说过了小叶子,你就是我的企图。”
算是变相承认了她的问话。
她双手抱臂,没好气地斜睥着他,扬起下巴,恢复了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模样,“你想追我?别想了,你太老了,我才17岁,打小听着你的名头长大,你起码40岁了吧。”看着男人精致的脸庞,她又改口道,“30,30总有了吧。”
男人忍俊不禁,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来接过他手中的书包,空出手揽上她的肩往客厅走去。
“笑什么?!好好的大佬不当偏要委身来当管家!我话已经说明白了,明天你就走吧!我招惹不起!”末了又加了一句,“还有,别为难我爸妈!”
他没听到似的将她按在客厅沙发上,温声道:“早上说送你个礼物,你还记得吗?”
“什么礼物?”叶初警惕的问道。
“稍等。”
他没有差人去取,而是转身去到楼上亲自拿。
片刻后,他捧着一个雕工精致的木盒递到她手中,
“打开看看。”
叶初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见他色坦荡才将视线挪到手中木盒之上,这木盒是上好的黄花梨木所制,上面雕着她看不懂的图案纹饰。
啪嗒
解了上方铜扣,一尊高约30厘米,造型精致的兔儿爷赫然出现在眼前,兔首人身,身批红袍,头戴盔甲,手持捣药杵,背插一杆旗,两只耳朵高高竖起,面容英俊,威风极了。
越瞧越是眼熟,蓦地,梦中的场景在脑中闪过,她顿时大惊失色,惊恐地瞪大双眼,从盒中取出瓷像,仔细翻看。
很快就在它腰间的空处找到一片印记,是叁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小叶子
这不是她梦里那尊吗?!
“你你”她强装镇定,心头涌上诸多疑问,却不知要从何问起。
白景崇笑着将瓷像放回盒中,“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今晚便告诉你。”
“你现在告诉我!”
“先吃晚饭,作业写完了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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