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德:“是五十年浏阳河酒?还是老渡口白酒?任你挑选好啵?”
章昌汉:“开席前由我的兄弟们决定吧!”
柳建德:“若要发,不离八。今晚十八时,准时开席。预祝你们刑侦大队日后事业大发。逢案必破。逢犯罪分子必抓。”
章昌汉:“托你的吉言。老渡口国际大酒店春柳湖包厢,你我十八时相见。”
柳建德:“一言为定。”
章昌汉:“不许变卦。”
两人道了再见,挂断电话。
章昌汉心里感到很不踏实。从他刚才与柳建德的对话来看,柳建德怎么也不像杀害曲智红的凶手。是不是自己的侦查、推断有误?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如果抓了好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那可是千古冤案。他从头至尾梳理了一遍案情,对自己先前的推断产生了动摇。柳建德不是凶手。他只是与曲智红做了一场地下夫妻。他深爱曲智红。他不会杀害自己深爱的女人。真正的凶手应该是另一个男人。是柳建德的竞争对手。这个男人也深爱着曲智红,但他不能如愿以偿。他得不到的美人,绝不能让柳建德得到。所以他就对曲智红下了毒手。章昌汉想到此,不禁从头到脚出了一身冷汗。
柳建德心里也不踏实。章昌汉抓到的凶手会是谁呢?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夜与曲智红厮打的情景。
当曲智红挥舞刀片刺向他的时候,他一跃而起,双手捞住曲智红的长发,按在床上,用膝盖压住了她的胸部,双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曲智红手里的刀片早已掉落,手脚死劲地挣扎。
柳建德的膝盖和双手压得更紧。
曲智红停止了挣扎。
柳建德这才松开了手和膝盖。他推了推曲智红,已经毫无动弹。他伸手探了探曲智红的鼻孔,已经停止了呼吸。
柳建德又害怕又懊悔。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一个曾经给了自己多少快乐的女人,竟然被自己活活地掐死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又推了推曲智红,千真万确,曲智红的确是被他掐死了。
柳建德不敢在爱情密室里久留,赶紧逃离了现场。他刚走出住宅楼,又停下了脚步。他刚才只是出于自卫,用的力气并不大,他也根本没打算要置曲智红于死地。曲智红怎么会气断身亡呢?肯定是一种假象。于是他又急步返回爱情密室……
柳建德来不及往下想,他的手机响了。又是章昌汉打来的。
柳建德:“我的侦查英雄又有什么指示?”
章昌汉:“请你不要用这么刻毒的语言打击我的积极性好不好?”
柳建德:“这是我对你发自肺腑的尊重。”
章昌汉:“你是认为我根本抓不到杀害曲智红的凶手。”
柳建德:“我从来不怀疑你的侦查能力。”
章昌汉:“依你之见,凶手会是什么人?”
柳建德:“我又不是干公安的。我哪里会知道?你不是说已经抓到凶手了吗?”
章昌汉:“我是想让你猜猜嘛!”
柳建德:“你让我猜任何问题都可以。惟独这个问题不能猜。”
章昌汉:“依你的。不猜就不猜。”
柳建德:“我还以为你那里又有什么变化呢?”
章昌汉:“你指的是什么变化?”
柳建德:“当然是今晚摆酒庆功的事嘛!”
章昌汉:“你我共同敲定了的事,还会有什么变化?”
柳建德:“不变?”
章昌汉:“绝对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