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我这就去沪市,不过沪市那边我不熟悉,找不到她咋办?”
“这事简单,我正好没啥事,跟你一块儿过去。”钱进宝有私心的,非要亲眼看见他们离婚才安心,不然心头一直压着一块石头。
钱健想说自己去就行了,可他真的找不到路,要是不让钱进宝一块儿去,闺女肯定胡思乱想。
最后拒绝不了,只能应下。
钱进宝跟应德佑说了一声,最近一段日子,应德佑从新岛那边过来了,可以照顾小宝,还让她去了就把事情解决好,不用急着回来,家里有他。
钱进宝抱住他,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白晓桃迟早要去坐牢,她进去了我挺高兴的,至少不会再找麻烦,彭秀珍也能安心一些,何长青那边你也帮我看着点,他要是对不起彭秀珍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还是介意李美丽的事,何长青结婚那天,李美丽情绪很不对,万一何长青跟李美丽有点啥……她不想彭秀珍再受伤害。
应德佑问她:“还要继续找哥吗,白晓桃如果进去了,没人打扰他,他可以好好过日子。”
钱招财自从离开以后一点消息都没有,钱健那边不知道他的下落,彭秀珍这边更不用说了,明明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可钱招财还是失踪了。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都不知道钱招财的下落,这次离开,也不知道啥时候才有音讯。
“算了,他想回来肯定会回来,不想回来找到也没用,还让他觉得难堪。”钱进宝叹了口气,“他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一帆风顺,没有经历过苦难。”
家里下乡都是她去的,钱招财一直被钱健护着,什么都不懂,其实很天真,遇到困难了承受能力很差。
也许这是个机会,等他在外面几年,就能明白了。
钱进宝走的这天没告诉小宝,怕他知道了要哭,应德佑送他们去的车站,临走之际他又给了她一些钱。
“路上多备着点,要是不够了就去老五那边借点,有啥困难给我打电话,这些天我都在家里。”
“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去个沪市而已,又不是出国。”
钱进宝朝着他挥手,带着钱健坐上了火车。
父女两个关系和谐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吵架,钱进宝成了贴心的小棉袄,跟他说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到沪市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幸好老五提前在车站等他们,不然钱进宝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个住的地方。
吃午饭的时候,钱进宝跟老五打听情况。
“公安还在找,白晓桃躲着,应该还没出沪市,真没看出来,她挺能藏的,说实话这几天我也找过,愣是没找到。”
“白晓桃这事别掺和,免得惹一身骚,反正犯法的是白晓桃,法律自然会惩罚她,我们来这边就是为了找白玉梅。”
“她现在被公安监视着,你们要见她可能需要办手续,这样吧,我等会儿带你们去公安走一趟,问问那边情况,看看具体咋办。”
好在有之前的报警记录,要见白玉梅很顺利,她没去见白玉梅,让钱健单独见的,至于他们怎么谈离婚细节她并不清楚。
等钱进宝从病房里出来,钱进宝问道:“咋样,离不离?”
“离,她答应了,不过这边办不了手续,需要去江市,我们户口都在那边,还在打证明,总之有很多手续,都需要在老家那边才能办。”
白晓桃还没抓到,一时之间没办法回江市,钱进宝跟钱健商量了一下,打算再在这边等几天。
公安那边加大了搜索力度,白晓桃不可能躲一辈子。
第54章 (大结局)
两天后,……
两天后,公安那边有消息了,白晓桃被找到了,找到她的时候,白晓桃腹部中了一刀。
捅她刀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熊安,熊安对罪名供认不讳,很配合公安,白晓桃一开始死不承认,最后无法狡辩,也承认了。
白晓桃被关押,已经没了逃脱的可能性,至于罪名就不是钱进宝关心的了,白晓桃的事不用再关注,她和钱健找到白玉梅,提了离婚的事。
白玉梅很激动:“我死也不会离,想要甩掉我门都没有。” 闺女坐牢了,她没了依靠,一下子不知道该咋办。
她想和钱健重归于好,可是钱健根本不搭理她,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多说,全让钱进宝从中传话,她和钱进宝不对付,说不了几句就要吵。
钱进宝看她油盐不进,咬了咬牙,忍痛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乖乖跟我爸离婚,我给你一千块,或者就这么拖着,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占半点便宜,也不会再让你踏进我家半步,要怎么选随你。”
她让白玉梅离婚就是不想看见白玉梅户口在钱家户口上,觉得隔应,如果她非要赖着,她也不惧。
钱健年纪大了,白玉梅从他身上捞不到什么好处,至于白玉梅想从她这里谋利益,根本不可能。
白玉梅就想这么耗着那就耗着,看谁命长。
白玉梅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还欠了医院的钱,医院早就把她赶出来了,之前那个男人那里更不用说了,她根本不敢去找那男人。
如果不跟钱健离婚,她连饭都吃不上了,其实没选择,最后答应跟着钱健回江市办离婚。
这一次再回到江市,家里没人住的原因,已经长满了杂草,六婶看到钱进宝回来很热情,还让他们去她家吃饭。
钱进宝拒绝了,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开了火,她在院子里忙活的时候,不停往外看。
也不知道情况咋样了,钱健去离婚了,她并没有跟着去,按理来说去了老半天了,应该回家了。
等了又等,还是没等到钱健回来,钱进宝去跟六婶她们唠嗑,心里不免担心起来,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咋样了。
夜幕降临,就在钱进宝准备出去找人的时候,看到了远处走近的钱健,她一喜,跑过去,喊道:“爸,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咋样了,离好了吗?”
钱健没有回答,低着头,情绪低落。
她试探性问:“咋了,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我去看你妈了,这么多年都没好好跟她说过话,今天……我跟她说了很多。”钱健抹了抹眼角的泪,声音带上了鼻音,“我没把你们照顾好,她在地下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