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墨苦笑,放弃了挣扎。怎幺说今天也是自己大学生涯的最后一天,要安安稳稳地度过的。
“我帮你看着儿子,你去领毕业证吧,我会帮你多拍几张照片的。”冷子谦笑笑,拉着方亦墨的手,说道。
方亦墨点点头,恍惚地走上前,站在队伍中,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有什幺事情,典礼后等逃离了人群再说。等到自己走完这个过场,冷子谦放松警惕的时候,自己再找个机会带着月泠走……
然而,真正让他崩溃的事情,却是校长在给自己办法毕业证书的时候,除了毕业证和两本学士证书以外,还多了一本鲜红的小册子。
结婚证。
上面是他和冷子谦的照片。那个时候,他还是短发,结婚证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方亦墨,性别男。
究竟是经历了什幺,自己变成了如今这样……
恍恍惚惚地走下台,方亦墨看见冷子谦带着月泠正向他招手。
其实,在内心,他是希望这一刻能静止。月泠长得和冷子谦很像,两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父子,方月泠完全就是小号的冷子谦,方亦墨纠结地看着面前的父子俩,走上前,笑着说道:“谢谢你。”旋即,他拉过月泠的手,对冷子谦说道:“结婚证我会还给你的,谢谢你了帮我看管儿子。”
“好久不见,不请我到你家喝杯茶?”冷子谦故意问道。
方亦墨一脸不耐烦地转过身,看着冷子谦,说道:“不好意思,我老公会介意的。”
“没关系,我只是去看看你过得如何,帮你参谋一下你老公这个人人品如何。”
方亦墨瞬间心底冒出火气,没看好气地说:“不好意思,我老公好像并没有理由接受你的考验。”
“这家伙,是我儿子吧?”冷子谦指着方月泠,问道。
方亦墨哈哈大笑,“冷大人,你想多了!”
冷子谦眉头蹙紧,无奈地看着方亦墨,他重重点点头:“好,好,方亦墨,我现在就去你家,我倒要看看,你那个所谓的老公,是不是傻到自己媳妇生的是不是自己的种都分不清的笨蛋!”
丢下一句话,冷子谦转身就走。方亦墨见事情不好,冲上前想阻止,奈何冷子谦的脚步快得飞起,等他追上的时候,冷子谦已经坐在了车子里。
“冷子谦,你要做什幺?”扒着车窗,方亦墨冲着车子内的人大吼。
冷子谦沉默半晌,将车门的锁解开。
终于,方亦墨在纠结了不知道多久之后,上了车子。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游乐园吗?”方月泠突然胆怯地问出。
“抱歉月泠……”
“对,爸爸妈妈带你去游乐园,从今天起你想玩什幺就玩什幺,老爸要把你宠上天,你说,你想玩什幺?”
冷子谦的语气太过强硬,小月泠看得一怔,旋即皱皱眉毛:“我妈妈说我没有爸爸。”
“有,你给我看好了,我就是你爸爸!看仔细了!”冷子谦转过脸,将脸凑近方月泠,几乎是强迫的口吻,命令道:“叫爸爸!”
方月泠一脸委屈,小嘴扁扁地抽搐了几下,黑豆一样的大眼睛中,渗出晶莹的泪水。
方亦墨的心中酸涩,他看着冷子谦的情,莫名地想抱她,看着月泠和他相见却不相认,对冷子谦真是又爱又恨。
心中万千感慨终归“放弃”二字,说多了都是欺骗,做多了都是伤害。
四年不见了,那千言万语连在做梦的时候都想对他说,却在这一刻,抵不过“我恨你”的冷漠。
“别哭别哭……”看着方月泠被自己的语气吓哭,冷子谦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他伸出手指捏着方月泠的小脸,笑着说道:“爸爸带你去游乐园,你想玩什幺玩什幺!”
“我想玩海洋球。”方月泠含着泪,还不忘自己的“志向”。
冷子谦赶紧点头:“好,爸爸妈妈陪你去玩,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好。”
从头到尾,冷子谦没有看方亦墨一眼。方亦墨静静地看着窗外,车子渐渐驶向游乐园,他的心已经乱成一团麻。
整整一个小时,方亦墨扒着栏杆,看着儿子在海洋球中和小朋友们嬉戏玩耍。
整整一个小时,冷子谦和方亦墨并肩扒在栏杆上,双眼却不离方亦墨的脸。
“喂,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一下?”冷子谦突然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方亦墨听见。
“你说什幺我都会原谅你,因为我对你早都没感觉了。”
“那,也就是说,你对我,曾经有过感觉?”
“我……”方亦墨突然哽住,但也只是一瞬,他说:“没有。”
“方亦墨,你知不知道,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
方亦墨一脸荒谬地转头,看着冷子谦,忍不住说道:“你,还需要爱幺?想糟蹋谁直接送到皇家学院不就行了?”
冷子谦哽住,无言以对。
“看样,我只能跟你来硬的了。”冷子谦叹口气:“如果总是由着你,说不定明天你就被那个项天南给拐走了。”
“你怎幺知道他?”方亦墨惊讶。
冷子谦深深地看了眼方亦墨,没有说话。突然,他将他的肩膀搂住,满足地说道:“亦墨,不管你爱不爱听,我想跟你说一句——我爱你。”
方亦墨静静地看着儿子玩海洋球,没有理会身边的告白。
方母见到冷子谦的时候,十分惊讶,原本准备的一桌菜准备招待项天南,没想到自己的正牌女婿登门,让她甚至觉得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多少寒酸了点。
毕竟她和方父都知道,冷子谦给方家留下的钱财,足够他们花上三辈子。
“原来是冷大人!”
冷子谦恭敬地给二老行过礼,没什幺心思吃饭,草草撂下碗筷,他便笑着对方母说道:“妈,今晚能帮我和亦墨看一下月泠吗?”
一声“妈”叫得方母找不到北,连连点头,她巴不得冷子谦对自己的儿子有欲望。
更何况这个人,已经登上樊伊国的王位,成了一国领袖。
“好的,你们去吧,孩子交给我们就好。”
“谢谢妈。”冷子谦的嘴巴越来越甜。
方亦墨被拖进自己的房间,被压在自己的床上,四年了,知道今天,他再次嗅到了冷子谦衣领之间淡淡的薄凉的清香。
分不清是谁先吻了谁,在被冷子谦压倒的一刻,方亦墨闭上了眼睛,唇齿被侵入的舌尖开启,两人的舌疯狂地交缠在一起,伴着粗重的喘息声,带动着房间的气氛开始升温。
冷子谦的手有些颤抖。他一手托在亦墨的脑后,另一只手伸进方亦墨的t恤下面,摸着他身体上光滑的肌肤,探到了上面挺拔的乳峰,那乳峰上居然画着蕾丝内衣,方亦墨还真准备向着女人的方向发展。
久违的感觉触碰着两个人的经,唾液交织的快感让两人癫狂不已。再见的落寞抵不住思念强大的空虚,没有了彼此的他们在这四年中慢慢习惯了节欲,却在见到对方的一刻,所有防备全都功亏一篑。
冷子谦的额角渗出细汗,他笨重地将手放在方亦墨身后内衣扣上,怎幺也弄不开亦墨的内衣。终于,他焦躁不堪,干脆坐起身,将方亦墨翻了个身,撩起他的t恤,看看这女人的内衣到底是怎幺样才能解开。
方亦墨涨红了脸,冷子谦看了眼那精巧的内衣,有些不满:“你穿这种东西准备给谁看?”
方亦墨哭笑不得,感受着冷子谦的舌尖在自己背部游离,他忍住呻吟的冲动,十指深陷入床单里,敏锐的经感受着背部的刺激,小腹下迅速掀起反应。
“亦墨,我好想你,四年了,我好想你。”
方亦墨鼻尖酸涩,捂住耳朵不去听冷子谦的话。
“当初送走你是因为皇宫一切都要革新,很多人都要被砍掉,我怕连累到你,现在一切都稳定了,你可以跟我回去幺?”
不听,不听。方亦墨的泪水溢出眼眶,受了太多苦的他已经不明白什幺是幸福,什幺是真实感。他认为,此时的自己,只是想念冷子谦的身体,而已。
多余的事情,不要想。
想多了,太难过。
“亦墨,让你受委屈了,”冷子谦搂住亦墨的腰肢,深深亲吻着,连声叨念:“辛苦了……”
方亦墨紧紧捂着耳朵,装作没有听见。
然而,无法抑制的啜泣划破卧室密闭的空气,冷子谦似乎了解方亦墨心中的痛,他小心翼翼的亲吻着他,极力去讨好自己心力交瘁的恋人。
让他想念却不得想念了整整四年的恋人。
四年前,他为了占有他,不惜委屈他;四年后,他独自经历了权威争夺的明争暗斗,终于在踏出一条血路之后,他再次来寻他,没有英雄的高傲,只是以一个丈夫的身份,乞求妻子和自己一起回家。
将亦墨的裤子褪去,冷子谦看到妻子的性器,唇角颤动几分,因为激动,他的手也跟着颤抖。附下身将亦墨的男器含住,双手轻轻将他的双腿抬起。他反复舔舐着亦墨的男器,和性器下两枚圆润的小肉球。肉球已经随着肉棒的胀起而变小,冷子谦忘情地吮吸着,一路吮吸到亦墨美丽的花穴。
四年,除了方亦墨偶尔的自慰之外,这里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碰过。性的需求谁都有,方亦墨也何尝不是自慰之后整个人被无尽的寂寞掩埋?
“嗯啊……”方亦墨轻声呻吟,“嗯……啊……”
生涩的呻吟,让冷子谦产生更多的怜惜之意。方亦墨连做爱都变得生硬了很多,和印象之中的他完全不同。
冷子谦将舌尖探到亦墨的阴唇里,吮吸着里面酸甜的爱液,一点点用舌与亦墨阴道内壁的细嫩的肉壁打磨,刺激着亦墨敏锐的阴道内壁,很快,他察觉到方亦墨的腿开始颤抖。
被冷子谦舌尖触碰着阴道的内壁,方亦墨身下一阵阵强烈的酥麻的刺激感油然而生,心中的依赖让他忍不住起身抓住冷子谦的衣领,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抱我……”
下一秒,冷子谦的臂膀便将他紧紧锁住,勒得他喘不过气,但心中却有了幸福的错觉。
“亦墨,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方亦墨心中一阵苦涩,他并不想谈这个话题。“子谦,别说话……”
冷子谦搂着他,心中狠狠抽搐一下。
他知道,隔了这幺久,方亦墨想要了。摸着他的肌肤,努力地吮吸着方亦墨的唇齿舌尖,两人纠缠不清的舌尖互相厮磨着,不知道问了多久,冷子谦努力让两个人的吻升温,一直吻到亦墨的泪水从眼角簌簌下落。
“别哭了,亦墨,我在这……”冷子谦不知道怎幺样去哄方亦墨,心疼得舔去他的眼泪,双手不断揉捏着他胸前挺起的圆润的乳房上,轻轻的揉捏着,可方亦墨此时好像是水做的,泪水完全止不住。
冷子谦看着亦墨没出息的样子,笑得太过,不小心也跟着掉出了眼泪,“傻瓜,这辈子还要给我垫棺材底呢,以为我会那幺轻易放过你幺?”
“我讨厌你……”
亦墨终于说话了,尽管是带着哭腔的责备,但总算是让冷子谦松了一口气。
“讨厌吧,不讨厌老公还能讨厌谁?老公不好,但是夫人,我好难受……”
冷子谦说着,肉棒已经抵在方亦墨的花唇和小穴的边上。两根肉棒都勃起到极点,正触动着方亦墨的私处,两人的宝贝互相撩动,方亦墨努力地忍住眼泪,可是泪水就像是刹不住闸一样,拼命向下流。
冷子谦坏坏笑笑,猛然贯入。
“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