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很想对他说,要是历史的轮子没发生重大的偏移,小伙子你会愿望成真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人生的精彩,就是未来的无限的可能性。
“候着吧,也不知哪个来。”郑鹏随口说道。
足足忙了一天,郑鹏不知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饭,累得不轻,晚上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郑鹏以听佛经的理由,举家去慈恩寺听一位名叫云恩的大师讲经,还以捐香油的方式租得一间禅室,躲传座去了。
幸好是出去了,黄三传来的消息,前来传座的人络绎不绝,快要把门槛都踩破,要是在家,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
主要是因为高力士高调出现,那些官员知道高力士出现后,纷纷上门拜访希望能跟高力士搭上线,不仅官员借着传座想拉关系,那些文人雅士也想上门切蹉讨教,郑家门前简直就是车如马龙,
一直等到大年初五,郑鹏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唐朝过年放假七天,前三后四,到了初五就要回到各自岗位,看似过年喜庆的气氛在减退,事实上,长安的百姓都知道,现在是为即将举行的上元节做准备。
盛大的节日,自然少不了衙门机构的组织和参与,这天郑鹏在院子里桂花树下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时,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听到黄三应了几句,然后声音就沉了下去。
“少爷,武候铺的人来了。”黄三走到郑鹏面前禀报。
“他们来有什么事?”
“来登记的,看看我们需不需要官府配花灯,小的已经把他们拒了。”
郑鹏坐起来,有些好地说:“配灯,配什么灯?”
“少爷,你忘了,还有十天就是上元节,按规定,上元节期间,家家户户门前都要挂上花灯,还要保证花灯彻夜不熄,要不然就得受罚,衙门体谅那些手头不阔绰或懒得做灯笼的人,可以到所属的武候铺领取免费的花灯,不过那些不花钱的花灯很一般,小的擅自作主,说不用配发。”黄三恭恭敬敬地说。
在唐朝,上元节比过年还要隆重、热闹,各式花灯是上元节的主角,花灯也就成了各门各户的脸面,家家户户都会想办法,在门口挂上几只精致的花灯。
上元节狂欢其间,入夜后,人们会成群结队到处寻找好看的花灯,谁看到好看的花灯会相互转告,这样一来,只要看到谁家门前人多,就知谁家的花灯漂亮。
家门口的人越多,主人就越高兴,他们确信这样能给他们带来好运,心情一好,有时还拿出食物和茶水请赏花灯的人享用;
要是谁家的花灯没人看,主人就会心情低落,成为邻里取笑的对象。
郑鹏是将军,又是公认的才子,这宅子就是租的,也不能丢了颜面。
“做得好,不就是花灯吗,我们自己做。”郑鹏饶有兴趣地说。
正想吩咐黄三准备时,兰朵、小冰和林薰儿三人携手并肩地回来了,看到郑鹏在院子里,林薰儿高兴地说:“少爷,你这里太好,正准备找你呢。”
“有事?”
“商量一下做花灯的事”林薰儿高兴地说:“少爷还记得吗,你答应过薰儿,要做又大又漂亮的花灯。”
“记得,不是还有十天吗,不急。”
兰朵马上反驳道:“还不急,刚刚左教坊运了好几车制花灯的材料回去,我们回来时,看到周尚书在府第门前,搭了一座十多丈的模子,准备做花车呢,就你什么也没准备,怎么,你又大又漂亮的花灯,不会花一百几十文随便买几盏吧?”
三女一起去东市逛,路上看到各家各户都忙着准备庆贺上元节的花灯,回来看到郑鹏还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心直口快的兰朵忍不住发问。
要不是刚才衙门派人来登记,郑鹏还真没想起这件事,闻言马上说:“刚刚在想做什么样的花灯,不仅要气派,还要漂亮,我要让全长安城的人都看到,一百几十文的花灯算什么,挂在茅房都嫌它不够派。”
“还想让全长安的人都看到,你这是痴人做梦”兰朵有些轻视地说:“没让邻里笑话就不错了。”
一年一度的上元节,是节日的重中之重,别看很多人现在才开始制作,实则他们早早就作了准备,像图式、材料和扎花灯的能工巧匠都已备好,别人忙得热火朝天,郑鹏还在懒洋洋,一点准备也没有,还敢扬言要全长安城的人都看到,简直就是吹牛。
“不信?要不要打赌?”郑鹏看着兰朵,笑咪咪地说。
一听到赌,兰朵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犹豫一下,很快摇摇头:“不赌,免得坏了看花灯的兴致。”
不知为什么,每次跟郑鹏打赌都讨不到好处,过年时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幸好郑鹏还算有分寸,兰朵想好了,跟谁赌也不跟郑鹏赌。
行啊,兰朵这小妞吃过几次亏后,变得精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