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放完水,拉起余静一同站在喷头下。
热水顺着头顶浇灌下来,流过光滑的肌肤,消失在隐秘处,又从隐秘处流过大腿,小腿,最后淌到地砖上。
余静低着头,肿胀的眼睛被热水蒸腾着。
感觉没那么难受,可私处经过热水的浸润,细小的伤口,嘶撕啦啦的疼。
将手伸到下面,动作轻柔仔细的清理蜜处。
旁边的男人瞥了她一眼,知道外甥女的情绪不高,所以并未自讨没趣的骚扰,自顾自的冲洗短发。
拿过香皂涂抹在身上。
是有沐浴露的,多功能型,既能洗头又能洗澡。
林助理买的,但他用不习惯,总觉得去污能力差,洗不干净。
所以偶尔会用,想起来时,多半要用香皂。
赵猛洗得飞快,洗完后,扯过置物架上的浴巾,擦了擦上半身,接着便用微湿的浴巾裹住下半身。
手指扒拉着短刺的头发,转身离开。
临了,还不忘给外甥女关上浴室的门。
天气有些凉,南方的屋子并不严实,不像北方。
总有风从四面八方钻进来。
吹到浴室,容易感冒。
所以赵猛很是体贴。
他身体好,冷不丁出来,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客厅的温度太低,连忙找出薄绒衫套上,下半身则是秋裤。
这副打扮很是居家又随性。
但要是被曹琳看到,肯定会大呼窝囊,不合时宜。
她们曹家别的不说,平时的待客,或者是居家习惯还不少,大都秉持体面雅致的原则,就算在家也得衣衫齐整。
最起码得穿成套的睡衣才行。
赵猛拿起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同时从公文包内掏出资料。
摊平在桌面,聚精会的看着。
自打男人出去后,余静紧绷的经微微松懈。
女孩跟舅舅相处,经就像搭错线路似的,有些活跃和紧绷,不光是现在,以往也是这般。
跟其他人接触的感觉不一样。
这就是恋爱吧,余静这般想着。
她慢慢蹲下身子,这么个简单动作,令其嘴角抽搐。
双腿间的患处,隐隐作痛。
里面更别提,刺啦啦的烧着团火。
余静知道自己受伤了,站着的时候,觉得冷,非要将自己蜷成一团,才好受些,还有一个原因小腹胀痛。
就这么蹲着才得劲,才舒服。
很快室内的雾气越来越多,半米开外的东西模糊不清。
就连吸进鼻翼的空气,也热乎乎的。
女孩的脑子有点晕,想着站起身,可浑身脱力般的,使不上劲,只得扶着墙面,缓缓起身,这下才知脚麻木的厉害。
想来是蹲的姿势太久,血液不畅通的缘故。
余静站在花洒下,感觉热水源源不断,直到水柱变温,变冷。
哗哗的水声,听不清外面的动静,她不知道舅舅究竟在干什么,只是她都洗了这么久,也不说过来看看。
要是自己晕倒怎么办?
女孩伤心的要死,觉得对方一点都不关心自己。
除了索取她的肉体,他还会干啥?
余静钻着牛角尖。
将舅舅的好处抹杀的干净。
唯有如此,才能坚定其置之不理的决心。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终于冷却彻底,女孩打了个寒颤。
暗骂自己傻缺,想事情居然这般投入。
关掉喷头,拿过置物架上的浴巾,将自己围个严实。
跟着扯着边角,擦拭身体。
最后取过毛巾,开始擦头发。
这时,她陡然想起,两人去超市不光买了绒裤,还有吹风机和压板。
这两样东西都在客厅的购物袋里。
想要去拿,可抬头瞄了下梳妆镜。
里面的女孩,眼睛通红,脸被热水蒸腾的泛着红晕,怎么看怎么别扭。
丑得不忍直视,心理想着就算吹风机和压板也救不了她。
深吸一口气,余静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副尊容难看到极点,还打扮收拾什么?
她关了浴室的灯,低头往主卧扎。
间或偷窥,便瞧见男人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支笔,在写写划划。
余静翻了个白眼,上床后钻进被窝。
此刻身体疲乏,脑袋里想的事情太多,时间久了,难免慢半拍。
起先还睁着眼睛,不知何时,眼皮耷拉下来,最后彻底进入梦乡。
赵猛看着资料,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提笔疾书,大多时候则是研读上面的文字,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
耳畔边响起手机铃音。
男人的思路被打断,面色难看的抬头。
手机放在外套口袋里,思忖片刻,决定不予理会。
视线移回面前资料,继续往下看。
十几秒后,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
男人撇了撇嘴角,愤然从沙发上起身。
走到玄关处,将手机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来,搭眼一看,发现拿反了,但不影响其看清上面显示的号码。
是曹琳打来的。
赵猛拿着手机,下意识往卧室瞥一眼。
床上鼓起一个身形。
男人犹豫着按了接听键。
“在哪呢?”
电话那头,清晰的问话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