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琎先这么说,李梨儿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西府。
还没见着人,在书房外便听见二夫人的哭声。
二夫人便是哭也是嘤嘤噎噎的小家碧玉模样,说话仍是矜持自拘的。
“是不是我做得不好,你这几月,既不回房,也不理我。每日下朝回来就关在书房里。”
“二郎,我们十几年夫妻,我若是错了哪里,你告诉我就是了啊。”
李梨儿模模糊糊听着李琎暄说了些话,柔声细语的,里边哭声渐渐低下来。李梨儿总有些畏惧他,当下抱了画轴,退到院外等候。
想了想,李梨儿又有些羡慕二夫人。
哭又如何,哭了有人哄着便不怕哭,不怕伤心。
在花楼里,哭了也只能躲在不见人的角落。
等了许久,二夫人从他书房里出来,领口有些松散,发丝也有些乱,眼睛虽有些肿,到底是带了羞涩的笑意。见了她还愿意点点头,说了一句:“梨儿来啦。”
她又改口喊她梨儿了,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李梨儿进到书房里。
二郎两手搭在椅子上,脑袋也枕着椅子,极其疲倦的模样,他的衣裳没穿好。
李梨儿稍稍一想便知方才书房里的情况,脸上红红的发热起来,连耳朵也红红的。
“你来做什么。”
李梨儿把几幅画卷放在他书桌上,马上又退到一边,乖乖站着。
二郎展开画卷,一下子脸色阴沉下来。
“谁给你的。”
“大……大伯让我拿过来的。大伯问你,画这画的人还在吗,能不能到东府教我作画。”
李梨儿一口气说完,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又不敢多问,哪知李琎暄一把撕了那几幅画,连带着她的桃花图也撕个粉碎。
“告诉他,人死了。”
“你也不用学,学了也是虚耗日子白费功夫。”
李梨儿攒起来的丁点希望叫他捏个粉碎。
回到东府,李琎先已经在等着,李梨儿话也说不出哭倒在他怀里。
大郎哄了半天,搂着她给她擦眼泪。李琎先没有子嗣,他懒得养,不过是年轻的时候哄了许多回二郎。到现在,居然又要给他哄闺女。
李梨儿趴在他肩头哭泣之时,热气都喷洒在他颈项上。李琎先全身便是这处最为敏感,等到李梨儿脸颊擦过他颈项,李琎先就有些耐不住。
李梨儿搂他搂得紧,又哭得厉害,大郎也不好动作。
撩拨得几次,大郎低头寻着她的耳朵轻轻咬了一口。
“再这般哭,我可……”
“你们便只想着这个吗?”
“我若是真心实意喜欢一个女子,想着欢好又有何不可。”
李梨儿收了声。
她的发丝搔着李琎先的脖子,有些痒,李琎先把她推开一些:“不就是学画吗,我去替你说。”
也不单是为着李梨儿,李琎暄外表瓷器一样滑溜溜的光彩照人,内里裂缝布满了,李琎先是怕他哪一日捱不住会给压得粉碎。
李梨儿听他这么一说,再一想李琎暄的冷脸,叹气回到:“不要他教不成么。”
“给你换个爹不成么。”
换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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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是瞎写的,因为情绪极度不好。
等我情绪好一点应该会改,不过也可能就这样不改了。
总之大家将就着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