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拿了这样又看了那样,忽的想起婆子还没把衣裳拿过来,这才又到外间替他问衣裳去了。
李梨儿在水里憋久了,有些过不上气,虚软无力的趴在李琎暄胸口,趴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门外有人敲门。
“老二,你在里面吗?”
他瞧着他进门,又瞧见人打水,知道他事了了,逮着机会同他说话的。
李琎暄这会儿泡在水里,怀里抱着软绵绵的李梨儿,被他瞧见了,又是一巴掌。
好在李琎先也只是隔着屏风说了一句:“我在外间等你。”便出去坐着了。
俩人姿势委实有些怪异,李琎暄搂着她,李梨儿手正摸着他硬挺的物事,再呆着尴尬。起来的话,他没有衣裳,也是尴尬。
他对李梨儿的厌恶,又多了两分。
李梨儿贴得近,气息热热的扑在他胸口,吹得人心燥。他那处硬得也久了些,正正顶着李梨儿的下身。
他这一生,所有难堪的事,都应在她身上了。
李琎暄小声在她耳边质问:“你里裤呢。”
“我……我在擦身。”
两处相抵,李琎暄那话几乎要顶到她穴里了。
实在待不住,李琎暄搂着她腋下一下子站起来,独自一人光裸的走了出去,留着李梨儿在浴桶里瑟瑟发抖。
他随意围了一块擦身的长巾。
大郎也不介意,开门见山的问:“我瞧着梨儿不在观戏台上,她去哪儿了。”
李琎暄想到屏风后的李梨儿,脸色十分不悦:“她爱乱跑,我怎么知道。”
“不是你苛待她,她又怎么会乱跑。”
李琎暄冷笑一声,想到先前他同二夫人做一场,李梨儿怕不是听了个全,又想到从前种种旧事,怒火上头。
“怎么,我不给她吃不给她穿吗?我厌恶她不愿多见又如何。”
李琎先也没想到他气成这样,他了解自家二弟,多少猜到他是碰着事说气话,当下也和软下来。
“啧,火气这么大,什么事同我说说。”
李琎暄不做声,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断断说不出口。
李琎暄不说,大郎也不逼他,又说回梨儿的事情。
“她还小,从前你便对她诸多亏欠,即便心里厌恶,面上做做样子也是好的,你对旁的宗族弟子尚且能装模作样做出十分好来,怎么对她就如此冷淡。”
“因为她不配。”
屏风里李梨儿忍泪忍得辛苦,听到这里,再忍不住泪,发出一声抽泣声。
大郎听着了,李琎暄也听着了。
大郎哪里会想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他此刻也只能叹一口气,这个孩子,气运也真是太差了一点,怎么回回都如此尴尬。
二弟原本就是个事事追求尽善尽美的人,偏偏李梨儿每每都让他觉得丢人,李梨儿原本怀了一腔热血,偏偏李琎暄放狠话总这么巧让他听了去。也是天意弄人。
沉默良久,婆子送了衣裳来。
“行了,老二你出去吧。”
李琎先绕到屏风后,只见李梨儿浑身湿透,又已经哭得发抖。
“你都听见了。”
“他这人……你别多想。”
想了想,李琎先又吩咐一句:“若想回去,我的轿子就在门外,同他说一声即可。”
说完他也带门出去了。
不多时,来了两个小丫鬟,带着同她身上一样的衣裳,伺候她换了。
李梨儿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自己如何上的轿,回到西府里便一头栽倒在床榻上,睡了一天一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