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沈清越夜夜春梦,累积的渴望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决堤。
她不知道沈清越偷偷修改了自己的誓言,决定高三开始就要占有自己的女朋友。
她不知道她偶尔的一句,“第一次让你内射进来。”又让沈清越修改了一次誓言,决定高二的寒假找一个美妙的雪夜,和她水乳交融。
沈清越无比期待着高中。他和孟初仍要做最高调的情侣,各自成为文理科的一霸,互相鼓励扶持着走过三年,考上同一所大学,结婚,生子。一切比他初见孟初时想象的还要好,他的幸福简直不可思议。
他以为自己已经抓住了幸福。
这个幻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破碎?
或许是从那通他从未了解的电话。
期末考前一周,正是深冬。孟初晚自习之前和沈清越打了一场雪仗,说是打雪仗,沈清越的雪球却只打上了她的羽绒服外衣,而她揽起的雪从沈清越的衣领灌入,让他裸露的皮肤红成一片。孟初全身都热乎乎的,回班之后,她就从班主任那里,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外公。
外公说一切证据都收集好了,明天就会全部交给警方,她马上就可以摆脱畸形的家庭环境。
外公说,他已经找好了现在是大学教授的老战友,孟初以后就寄住在那里,接受最好的教育。
外公最后说:“从明天起,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孟初听着外公的声音,开始时眼泪流的缓慢。直到听到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才滂沱落下。
她要自由了。
而她觉得惩罚还不够。
她查过法条,故意杀人未遂判的几年都不够她读完大学。
擦干眼泪,孟初还了手机,一步一步,一步一顿,走回自己早已计划好的命运。
这个命运里没有任何人,只有她自己。
晚自习下了她才发现,沈清越无意中扔了一个雪球在她的帽子里,现在她的后背全湿,冬寒刺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