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要你的一切,要莫子衿的一切……”
莫子衿一愣,接着笑了笑,“阿青,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了。”
听到这样的话,宋青的眉头又紧紧地挨在一起,他耷拉着眉眼,整个人好似一只淋了雨的大狗,又沮丧,又可怜。
“不过,”莫子衿突然话题一转,让淋了雨的大狗仿佛瞬间回到了室内,吹干了毛发,又重新展露出之前的明朗。
只听莫子衿慢慢地说道:“今天可以允许阿青做一个贪心的人。”
宋青兴奋地嚎了一嗓子,只是声音卡在喉咙管的半道上,就被莫子衿及时阻止了。
要是这一嗓子突出重围,此刻响起的,恐怕就不是他们共同弹奏的——人类生命大和谐的乐章了,而是邻里之间响起的不悦之声——门铃声。
当下,月圆之夜,是文娱作品里,狼人出没的时刻。
也就在此刻,圆月之下的宋青化身为狼,反过来将莫子衿压在身下,兴奋地就像是饿狼见着了美味的食物一样。
在众多作品中,夜晚里森林中的饿狼在见到食物时,眼睛里总会发出绿油油的光芒来。如果这会儿将灯关掉,莫子衿似乎就能从宋青的眼中,瞧出些不一样的颜色来。
只是饿狼的眼中的光芒会让人警惕,而宋青的,只会让人沉迷——不一样的生物、不一样的颜值,会呈现出不一样的结果来。
现在的宋青有了情欲的加持,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厉害的狙击枪,只要瞄准了哪儿,就能准确无误地朝那儿下嘴。
不过就是力道大了些,让莫子衿生出了一些不耐。
“阿青!”莫子衿反手将宋青的双手困在他的身后,一个用力就将他压在了身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某些先天优势几乎没有了作用。
当前的形式猛然地发生一个转变,让突然被压在身下的宋青发了懵,他眨了眨眼睛,想不清楚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戏。
“阿衿,我们不是要做……”爱吗?宋青话还未说完,莫子衿就板起了脸来。
只是她脸上的两团红晕越来越浓,这一眼望去,多少有点破坏了点她的严肃。而她的声音也因为酒水的浸染,变得沙哑了起来,其中能够唬人的成分比平时少了不少:“我可没有在露天环境中表演活春宫的习惯,要做就进去给我拉上窗帘做!”
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散,宋青大约呆住了两秒左右,才明白过来那直白无比的话的意思。
知道了没被拒绝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抱起莫子衿跑进了客厅,在拉上了窗帘后,他又迫不及待地扑到她身上,来了一记据说名为法式深吻的唇舌交战。
两人都是唇舌交战的好手,嘴里你退我进、你来我往。
客厅里,交战声响亮无比。
在两处战场的附近,不知算是战利品,还是算作因战争而留下的血液——也就是唾液,正奔腾着向下流淌,打湿了他们各自的衣襟。
嘴唇紧贴着嘴唇,衣服摩擦着衣服,上面“啧啧”作响,下面“簌簌”出声。
这样一副场景,让人恍如会联想到,在远古的时候,人类通过钻木摩擦生热,而取来火种的情景,也会在这里上演。
虽然所用的材料不一样,但道理还是同一个道理。
只是衣服终究是“身外之物”,于当下的两人而言,这只会成为他们的阻碍——连接最原始的“亲密关系”的阻碍。
于是,宋青亟不可待地脱去莫子衿的衣服,同时莫子衿也不甘示弱。
所幸两人穿的都是需要解扣的衣衫,要实在是不耐烦为人“宽衣解带”,只要两只手用力一扯,扣子崩一地,那彼此之间自然而然地就能够“坦诚相见”了。
平时慢一点,还可以叫情趣,但在目前的情况下,要是还能慢得下来,估计闻者都只能道一句“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简而言之,也就是“不行”。
都不愿承认自己“不行”的两人,眨眼的功夫就将彼此的上衣除尽。
退去身外之物,回归到最本质的存在。
宋青不由地向下移了移,将自己的胸膛压在莫子衿的胸脯上,与她紧密地连在一起,用身体感受她的身体因他而发生的变化。
男人的胸膛坚实,在与女人亲密地接触时,仿佛冬天早上起来,那一床盖在身上的棉被,柔软无比,也温暖无比。让人不愿起床,被冷气侵袭。
温柔乡英雄冢,大抵就是如此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