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刚才在车上,你是要问的是什么羞羞的事吗?”
“没有!”
“真的吗?比如……”
“没有比如。”
莫子衿扒着青年,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身子随着笑声一颤一颤地,“宝贝儿,都快两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放不开啊。”
被扒着的青年叹了一声,无奈地圈住她的腰身,怕她乱动而不小心摔倒,尽管现在心里有点不想搭理她。
近两年的时间足够两人培养出一些默契来。
就比如此刻,莫子衿扒着宋青,像是把全身心都托付给他似的,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宋青会好好地护住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物理伤害。
潜意识带动下意识的动作,让人毫无所觉,却又觉得理所应当。
但是潜意识只是潜意识,若不去细究,莫子衿也发现不了这份没由来的信任。
可要是某天突然察觉,她怕是也只会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两人嬉笑打闹间,电梯“叮”了一声,他们俩的“家”到了。
莫子衿擦掉眼角笑出的泪水,牵着宋青的手,一边走出电梯,一边还不忘继续调侃他道:“阿青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样的话,你可就得要好好努力啊。等到将来买了一栋大别墅,有了自己的车库,到时候想怎么玩就这怎么玩。现在去哪儿都是公共场合,你也知道老师就是个小公务员,这被人知道了,影响不太好。”
宋青忍无可忍道:“莫子衿!”
莫子衿见状,觉得到了适可而止的时候了,笑了笑也不再调侃他了。
宋青松了一口气,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随后想到自己的反应,又觉得有些好笑。
两人打开房门,开了灯、换了鞋走进去,宋青就看到了饭桌上——
成排成列的啤酒。
“阿衿,”宋青望向莫子衿,疑惑地问道:“这是?”
“哦,这个呀。”莫子衿随意看了一眼饭桌,回答他:“庆祝。”
“庆祝?”
“对啊。”脱下十厘米高跟鞋的莫子衿只能踮起脚尖环住青年的脖子,在他嘴角响亮地亲了一口,“成年加解放,难道不应该庆祝吗?”
“那干嘛弄那么多酒?”
“无酒不成欢,国内国外、列朝列代,谁庆祝的时候不喝酒啊。”
莫子衿挽着青年的手臂,将他带到饭桌旁,吩咐道:“好了,宝贝儿,别墨迹了,我知道你刚才没喝尽兴,你去把酒搬到阳台上去,咱们今夜不醉不睡哦。”
宋青很想反驳一下,他并没有不尽兴,只是见莫子衿兴致高昂,他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多说什么,认命地把那数不清的啤酒罐给抱到阳台上去。
可一想到进门后将要发生的事与他想象的不一样,那想要反驳的欲望又突然蓬勃发展。
那欲望本就在他脑海之中深深地扎了根,现在顷刻间又长得枝繁叶茂,稍不注意就要从嘴边伸出枝丫来。
然而,在这个房子里,名为“宋青”的青年是没有“话语权”的。
他说不说得出口是一回事儿,而莫子衿会不会听才是重中之重。
宋青想到这儿,又叹了一口气,仿佛把今年份的叹气,全都释放在了今天。叹完了气,就是该任劳任怨的时候了。
于是,他来回了几趟,才将啤酒罐悉数搬到了阳台上。
莫子衿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对着宋青伸出了双手,“宝贝儿,你比较软,抱我起来,我靠在你身上。”
冠上“软”属性的宋青俯身抱起莫子衿,转个身坐在了躺椅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好似被抽掉了骨头的女人放在自己的身旁。
好在躺椅足够大,刚好装下了他俩。
“阿青,”莫子衿支使他道:“开罐啤酒给我。”
宋青一边开啤酒,一边问:“今天怎么想着喝啤酒?”
“不怎么,你喝不?”
宋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无奈地笑了笑,依言道:“好。”声音轻和温煦,像是这世间的温柔都藏在了里面。
对月饮啤酒,毫无情调、毫无诗意可言,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果然,g就是用来打脸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