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救命!!!怪,怪物——啊——!!!”
金属门悄无声息的自左向右滑开,一串尖锐刺耳的惨叫霎时从培养室传出,让刚走进来的年轻人如祖母绿宝石一般美丽澄澈的眼睛蒙上一丝不悦的阴郁。
不过,培养室里一片死寂,谁也没有注意到年轻人的异样。
“都傻愣着干什么?!致幻剂呢!!是哪个笨蛋忘记给这该死的食物注射致幻剂了!立刻!马上让他给我闭嘴!!”
费尔蒙特博士眉头紧皱得站在培养室的钢化玻璃前,目光紧紧盯着观测室的实验样本,暴躁地大声呵斥着周围的研究员。
众人忙低下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继续手上的工作,只是那颤抖的双手和转动的眼珠揭露了他们的恐惧。
这时,一个年轻的研究员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颤巍巍地小声道,“博。。。。。博士,对不起,是,是我负责给实验体-737号的食物注射致幻剂,可。。。。。可是,我记得我有注射的。。。。。。”
在博士越发愤怒的目光中,研究员平庸的五官挤成一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难看表情,显然一点都不能引起博士的怜悯,反而起到火上浇油的反效果。
年轻人轻轻笑了笑,对怒瞪过来的博士眨眨眼,端秀的脸上摆出一副歉意的表情,然而从碧绿色眼睛流露的狡黠笑意让这副表情显得虚伪至极,却又意外让人无法生出一丝反感。
“抱歉,博士,不过你看,我们的-737显然在玩弄它的食物呢,食物的恐惧,尖叫,挣扎都让它非常兴奋,所以特意用精力干扰了负责注射迷幻剂的研究员的五感吗?”
在钢化玻璃另一端的观测室半空中,悬立着一头三米多高的类人怪物,半透明的血色肉膜勾勒出它的头颅手臂和身躯,隔着肉膜甚至隐约能窥探到内里交缠的筋肉纤维和血管涌动的内脏,而无数条如臂粗的肉筋触手自它头顶和半腰处纠缠如血泉翻涌蜿蜒而出,金属质感的光滑合金墙被倾盖的密不透风,构成为一座密闭的血色巢穴。实验室不得已用高密度电子激光定期清理钢化玻璃上的触手,否则以触手的生命力和分泌出粘液的腐蚀强度,钢化玻璃根本囚困不住-737的侵袭,到时候整座实验室都可能沦为它狩猎的牢笼。
这次投喂的食物是清秀的bet少年,他从运输管道中被抛进-737的巢穴,下方无处不在的触手如伺机而动的毒蛇,迅速交织成网缠绕上他的身躯,似乎是为了保持食物的美观和完整度,它并没有分泌粘液腐蚀少年的皮肉,而是紧紧缠缚着他,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青紫的勒痕。
少年的尖叫呻吟和哭泣显然让-737非常兴奋,它张开的血红大嘴像似将整张脸从中间撕裂开,露出掩藏在筋肉下锋利的锯齿和如蜥蜴般开叉的上下飞舞的舌尖,还有扑面而来让人作呕的血肉腥臭味。
“啊——!!”
发出一声如夜莺濒死一般的尖叫,少年两眼一翻,瞬间晕厥了过去。
这显然让-737非常不满意,只听“嗞啦”的一声,它暴躁地挥舞着触手将少年的手臂从躯干上撕扯下来,少年整张脸扭曲变形得看不出原样,嘴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痛。。。。。好痛。。。。。。救救我。。。。。。”
先是手臂,然后是腿,眼珠,舌头,腔腹中的内脏,少年被一点点蚕食掉,而-737就像一位正在优雅进餐的绅士,愉悦地享受它的美食。
它的空洞无物的眼眶一直牢牢盯视着正前方,那面单向透视的钢化玻璃在它眼里只是一堵无法占领的墙壁,培养室的研究员却如坠冰窖般从心底滋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那是一种根植在基因链中,来自食物链底端对食物链顶端猎食者的本能恐惧。
“不。。。。。不!那是只怪物啊!”一名研究者抱着头尖叫,“我们是在渎!所以发怒了!我们做出这种怪物来。。。。啊——!”
那人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险些尿出来。与他同样情况的有好几个。
“闭嘴。”费尔蒙特博士厌恶地看着旁边吓得不断尖叫的人,面对这诡异而又血腥的画面,他咧开嘴角看向身边的青年,“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玛门?”
不等玛门回答,费尔蒙特博士飞快地操纵仪器,指着投射在虚空的-737的观测数据,目光痴迷又疯狂。